山後率部入關,張學良曾贈送他一塊鑲有自己照片的懷錶,並將其所部改編為一個旅,項任旅長。
可惜這樣一員猛將,後來的結局卻是窩囊得不能再窩囊。入關後不久,在一次部隊乘火車調動時,項旅的列車出發以後,項違反鐵路安全規定,站在車門口的踏板上,一手抓著車廂側面的扶手,身體傾出車外向後眺望(目的不明)。不料路邊突然出現一塊標牌,列車高速行駛中項與這塊標牌相撞當即身亡。
從他的這個死法,可以推斷項活著時候肯定是個桀驁不馴的人物。
但是,東北軍並沒有利用這個機會加強前線防禦,而是坐等敵軍來攻。這期間唯一積極向日軍反攻的東北軍將領,是處境極為艱難的馬占山。為了掩護南線,馬占山26日以苑崇谷、吳松林、程志遠三個多為新兵的騎兵旅突襲齊克鐵路,並電請張學良下令反攻。同一天,南京國民黨執監委召開緊急大會討論錦州問題,廣東一派力主東北軍統統出關反攻,蔣、張親自帶兵去東北,華北交給閻錫山管理;南京一派認為這是借刀殺人,有人乘機收漁翁之利堅決反對。雙方吵成一團,最終除了電令張學良堅決抵抗外沒有其他結果。
28日,整頓完畢的日軍第二師團再次出擊,正午12時進至盤山與田莊臺之間的大窪,再次與東北軍劉漢山指揮的鐵甲列車相遇,雙方發生戰鬥。但是,這次日軍不再糾纏,一面開炮阻擊,一面立即招飛機來參戰。
實際上,24日的戰鬥後,日軍已經發現,對付裝甲列車最好的武器,就是飛機。這是因為裝甲列車缺乏防空武器,而且只能沿鐵路行進,加速減速也比較困難。因此,對於飛機來說屬於準固定目標,命中率很高。同時,由於依賴鐵路,即便沒有擊中鐵甲列車,只要炸中其前後的鐵軌,鐵甲列車就失去了機動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日軍此前數日已經不斷派飛機出擊,尋找東北軍鐵甲列車進行攻擊。26日,日機識別錯誤,在大窪以東誤擊602次旅客列車,炸燬票車一節。
28日午後4時,日機6架對劉漢山鐵甲列車發動猛攻,這下子終於打中了裝甲列車的軟肋。
在《遼寧文史資料》九一八專輯中,對此戰的紀錄是:
4時,日飛機6架向鐵甲車投彈,鐵甲車炮塔被擊歪旋轉柄頸,並炸翻材料平車兩輛,前後鐵軌都被炸燬”隨後,日軍派出騎兵,從兩側包抄東北軍裝甲列車,防止中國軍隊搶修鐵路,試圖將其繳獲。經車上官兵和六五五團援軍奮力抵抗,才將日軍逐退。這一列重傷的裝甲列車已經失去作戰能力,但在中國官兵瘋狂的搶修努力下,終於在29日得以擺脫日軍封鎖,沿修復的鐵道拖回盤山車站。
張學良31日至南京政府電報,曾描述這次戰鬥——“28日下午6時30分,我鐵甲車在田家墳南修復被毀鐵路,敵見我軍不能移動,即以8門大炮由我左側集中射擊,並有大批騎兵突進包圍。我鐵甲車槍炮發射過多,機件已失效力。敵接近時,我官兵及掩護隊奮勇肉搏,酣戰多時,約10時左右我援軍趕到,一面禦敵一面掩護工作。29日早3時,將甲車掛回盤山車站
被遺忘的東北軍鐵甲列車部隊(10)
日軍當日上午又飛來盤山車站轟炸,負傷的東北軍裝甲列車匆忙向溝幫子方向退卻,退守胡家窩棚(這個地方,看過電影《大決戰——遼瀋戰役》的朋友可能有印象,1948年10月26日,廖耀湘兵團在這兒紮下指揮部,結果被摸上來的三縱一營解放軍打了個掏心戰,通訊系統大亂,就此走向覆亡)。
與此同時,在大虎山一線,敵第八旅團也發動進攻。這裡,中方作戰紀錄不全,一方面稱裝甲列車部隊進行了抵抗,一方面又稱參戰的僅為“裝甲車掩護隊”,破壞鐵道後也向溝幫子後撤,這樣他們也可能是劉漢山裝甲列車留在此處的警衛部隊。此時大虎山前線東北軍有無裝甲列車,找不到明確的記載。日軍也沒有在這裡與中方裝甲列車的交戰紀錄。
2-14日軍用染色技術“製造”的彩色裝甲列車照片,這是“前衛裝甲列車”上後方開放的輕炮車。
2-15這是用沙袋加強防禦的重炮車
同日,東北軍主力開始從錦州向關內撤退,榮臻以“兵力過疲,損失過重”為由,下令錦州周圍部隊後撤關內,僅留黃顯生部三個公安大隊作象徵性的防守。24日榮曾到北平面見張學良請示方略,撤退的命令應該是做好的預案。
東北軍撤退中,在大淩河曾因為遭到轟炸機車損壞,損失裝甲列車一列,日本《朝日新聞》也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