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陳曉奇怎麼會讓這些戰略要地落到別人的掌握中!
聽他這麼一解釋,眾人不由的咋舌不已,陳壽亭道:“老七啊,你這還是工廠嗎?我怎麼看比那紫禁城守衛都森嚴!你這又是槍又是炮的,民國政府就由著你這麼亂來?你這是打算防備哪一路的土匪啊!我看就是正規軍他也打不進來!”
陳曉奇嘿嘿陰笑道:“我防的就是正規軍!現在還沒有那一家土匪敢來找我的麻煩,這年頭的官軍可比土匪討厭多了!我這些東西都是給他們預備的呢!那個不開眼的想要來搶我的東西找我的麻煩,嘿嘿!”
嘿嘿!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來找你的麻煩!那純粹是活得不耐煩了!這年頭的所謂正規軍,最大口徑不過是75毫米的山炮野炮,除了海軍外幾乎沒人見過超過一百毫米的大炮,連山炮野炮這樣的都不能成建制的配備,一個個都當寶貝似的捧著,沒辦法,誰讓軍閥們沒錢呢!這可都是花大價錢從西方各國買來的,哪裡比得上陳曉奇這種變態,自己造!炮樓後面就是鋼廠,鋼廠裡面就是兵工廠!
苗先生嘆道:“七弟啊,到現在哥哥也沒想明白你到底是要幹什麼,不過我知道你起碼不會把哥哥們坑進去,也不會做對不起國家民族的事情,現在這世道亂的已經令人無法忍受,你自己把握著辦吧!這樣也好,偌大一片基業若是沒有自保的能力,徒然讓那些貪婪的傢伙覬覦,呵呵,我倒要看看誰有那麼好的牙口來啃你這塊硬骨頭!”
陳曉奇嘿嘿笑道:“我會把他們的大牙都崩下來的!”
陳曉奇的迴歸相當低調,且因為沒乘坐正點的郵輪,一些聽到點風聲的記者想要採訪他都找不到人。而在這個時代,最出風頭的自然是那些軍閥和政客,現階段,第二次直奉戰爭還沒開打,但是大環境就是這麼個樣子,你來我往南征北戰,整個中國沒有一天是消停的,就是眼下的山東濟南,鄭士琦和熊炳琦兩位大人明裡暗裡的在那裡掐,四下裡土匪鬧騰的不可開交,想要過安穩日子,難!
要說人物,陳曉奇算一個,這個時代在西方國家中成就最高名頭最盛的就是他了,發明家等身,一大堆影響深遠的發明,下面還有一個世界最大的私人研究機構,財產放在這時代的中國那也算數得著的,稱之為富可敵國不為過。
這麼牛叉的人物回國,記者們沒理由不報道點八卦,但是他們找不到陳曉奇,這一點就無可奈何了,按照這時代大人物的習慣,那是一定要在上海登陸亮亮相的,可惜陳某人不喜歡那一套,神出鬼沒的從青島靠岸,然後一聲不吭就跑到濟南了,那時候的記者哪裡有後世狗仔隊的功夫深!根本抓不到他!
工業園的建設陳曉奇已經插不上手了,當數以萬計的人集體運轉起來的時候,能夠控制這一切的就是那個藏在諸多荷槍實彈的護衛和鐵絲網後面的指揮部,以及從指揮部往下一層層一級級職責分明律令嚴格的執行人員,陳曉奇這種大佬冒然上去胡亂指畫的結果,就是將這一切給弄得亂七八糟。
他可不是後世那些動不動就要去進行“英明指導”的偉光正們,雖然年紀輕,卻也懂得什麼叫做“自知之明”,該是人家專業人士做得工作就絕不越級去胡摻和,這種良好習慣從美國創業開始,一直保持到現在,他還打算永久的繼續保持下去,而沒有絲毫動不動“撥亂反正”的大義凜然的舉措。在陳曉奇看來,這時代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比他差。
工廠的建設一切在按照計劃書中的條目循序漸進有條不紊,中間不斷出現的偏差和意外也因為專案管理機制的引入而能夠得到及時的解決,不至於出現不可預料的斷層,現在陳曉奇對於自己這個大部分由年輕人組成的團隊比較放心,他心裡最沒底的就是這個時代的軍閥們了。
1924年,山東省還算是皖系軍閥的地盤,但是因為皖系已然將要土崩瓦解,軍事力量上已經不足以控制整個山東,而早已對此虎視眈眈的直系則籌謀已久,熊炳琦這個省長在這裡的勢力已然不弱,在處理“臨城劫車案”上面也是平分秋色,故而,今日的鄭士琦雖然頂著督理的名頭,卻是離著一省最大的官銜和實權還差得很遠,眼下卻是兩個人博弈的重要階段,而陳曉奇這一顆重要的砝碼卻有了決定性的作用。
1924年的六月底,從美國回來的陳曉奇在匆匆視察了自己的新基業之後,便第一時間去拜訪了這位日後掌握山東大局不過區區半載的軍政大員、今日的山東省軍務及善後督理鄭士琦鄭大人。
這次會面是非常秘密的,從頭到尾達成了什麼協議在場的寥寥數人知道。鄭士琦大人對於陳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