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齡正好跟同學出城抓野鳥,看到了那群小乞丐。在豆綠色的蒼蠅迎著陽光飛起來的瞬間,他立刻就嚇尿了褲子。從此以後,一連好幾個月,幾乎每個晚上都在惡夢中驚醒。依稀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死在臭水狗裡的孤兒,都已經爛得不成樣子 ,還要被人往身上丟石頭。
“你怎麼了,沒事兒吧!”一隻潔白的手帕出現在他眼前,驅散夢魘般的記憶。是彭薇薇,只有她身上,才帶著與手帕同樣的香氣。一把搶過手帕,張松齡沒頭沒腦在自己臉上抹了幾下,然後將手帕遞回去,慘笑著回應,“沒,沒事兒。我,我以前從來沒喝,喝過這麼多酒!”
“那就少喝點兒。你年紀小,別跟他們比酒量!”彭薇薇輕輕蹙了下眉頭,沒有接回自己的手帕。
“我,我一會兒洗,洗完了,再還給你!”張松齡很敏感地明白了彭薇薇厭惡什麼,訕訕地將手帕收回來,揣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送你了,我還有很多!”彭薇薇笑了笑,臉上露出了兩個非常可愛的小酒窩。
張松齡被笑容晃得有些目眩神馳,藉著幾分酒意,壯著膽子問道:“你家也是灌縣人,跟周珏,跟石頭大哥是同鄉?!”
“才不是呢!我們老家是揚州的,有一個姨媽嫁給了周大哥的叔叔。所以小時候才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