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便是永壽宮裡侍候羅娉兒的一個宮女,那宮女當天晚上悄悄在牆後看到了羅娉兒和方素宛光著身子在房間裡,後來她和對食的值房太監打俏,開玩笑說太監沒意思,不如像羅娉兒那樣找女的“磨鏡”,說漏了嘴便將看到的密事洩漏了出來,那太監也不是個嘴巴嚴實的,又拿出去給別人說,這麼一傳,就有許多人都知曉了。
張盈聽到這裡,說道:“這些奴婢真不知好歹,吃裡扒外的留他們何用!傳話下去,將永壽宮那幾個亂說話的奴婢用杖打死,其他舌頭長的都給我割了!以後誰再敢說此事,就割誰的舌頭,以示公平。”
巧娘忙道:“是,奴婢謹遵懿旨,馬上就下去辦。”
巧娘應了事之後從坤寧宮出來,帶著皇后的懿旨,先到玄衣衛衙門提了一幫拿木杖的女官,一面叫人通知各房各司,將禁止流言的懿旨傳下去,一面親自帶著人去抓人。她們先來到永壽宮,將那晚窺視密事的宮女拿獲,然後把她的菜戶也一併抓了,帶到浣衣局後巧娘便下令道:“綁好,立刻打死!”
那對宮女宦官聽罷嚇得屁滾尿流,大呼饒命,但那些凶神惡煞的玄衣衛侍衛哪裡管他們,直接便衝將上去,將其按在長板凳上,手腳一併綁在上邊,並動手將他們的褲子給拔到腳裸處。
只見那宮女的翹臀生得倒是好看,滾圓滾圓的,細皮嫩肉幾乎一捏就能捏出水來一般,她雙|腿被分開綁在板凳腿上,白生生的翹臀中間,褐色的蚌瓣毛茸茸的,但行刑的女官依然面無表情毫無羞色。那宮女也顧不得羞|臊,滿是恐懼地大聲討饒:“奴婢不敢了,您好人有好報幫奴婢一次,給娘娘說個情吧”被一起綁住的太監也是一同討饒。
巧娘卻毫不理睬,冷冷地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欺負到主子頭上了!現在才知道討饒,晚了!還站著幹甚,動手。”
玄衣衛侍衛聽罷,提著木杖衝將上去,揮舞著“啪”地一聲用勁打在宮女的翹臀上,那嬌|嫩的臀部哪裡經受得起如此摧殘,立刻就打出了一道驚目的紅印,雪珠子都滲了出來。頓時一聲撕聲裂肺的慘叫幾乎要響徹半個紫禁城。
第二杖下去之後,立刻就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第三杖那宮女已經沒有了聲息,不是是昏了還是死了,木杖擊在上面,血肉連著皮一起飛濺。
不多一會,那些跟著散佈流言的奴婢們也被帶到了浣衣局,這時那兩個宮女太監的臀部和後腰後背已是慘不忍睹,白骨都露了出來,被抓的人不知道要被怎麼處罰,見到這副模樣好幾個人當場就失禁。
段二八 老寨
浣衣局院子裡上演了血腥了一幕,太監李芳從內閣衙門回來便聽說了,他正要去稟報張問關於大臣們討論習夢庚那份摺子的事,見到張問之後便把浣衣局的情形也一併稟報了。wWw;因為是皇后張盈親自下的命令這麼幹的,張問也不好說什麼,後宮本來就是張盈管的,她見過刀光血影,有時候做事也真夠狠的。
張問拋開後宮的事,只問內閣衙門裡的情形,李芳答道:“王公公當時就說,不願意參加議事的人並不勉強,可最後只有工部尚書宋應星一個人藉口有急事告辭,其他人都留下了。”
“這麼看來,整個朝廷就宋應星對權勢沒什麼興趣。”張問隨口說道。
李芳躬身道:“可不是,在去內閣的路上沈敬就問奴婢,是不是皇爺親口說到內閣衙門議事的,當時奴婢對這麼一問卻沒多想,下來之後馮西樓那奴婢才說他們以為皇爺要準備選閣臣了奴婢就不明白了,內閣最多不就四個人麼,顧閣老首輔當得好好的,就佔去一個位置了,就剩三個,這麼著十幾個人都要把腦袋往上湊,他們都以為自己能當上閣臣不成?”
張問笑道:“馮西樓倒是有點見識,你就差了點。內閣是隻有四個人,可顧秉鐮頭髮鬍子都快白光了,有望進內閣的黃仁直等人年齡也不小了,這些人能當幾年閣臣?所以大傢伙都覺得自己有機會了不是。”
李芳忙道:“皇爺說得是,什麼都瞞不過皇爺的眼睛呢。”李芳本想問問皇帝想哪幾個人當閣臣,但話到嘴邊還是沒問出來,侍候皇爺的時候還是少打聽事情為妙。
張問心裡確是有底了:他的老幕僚黃仁直當然算一個,黃仁直是張盈那邊的人,為了防止一幫人壟斷朝政,須得安排一個新浙黨那邊的人,宋應星既然無意權力場,就還剩沈光祚的關係硬點。這樣加上首輔顧秉鐮,就三個人了,還有一個位置,張問打算等朱燮元回來之後給他留著。
想到這裡,張問便不禁沉吟道:“也不知遼東事還有多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