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為張問包好傷口,張問也不多說,換了官袍,說道:“上城廂的村民,很快就會把人送衙裡,我先去把事處理了。”
張問走到簽押房,也不升大堂,只待村民把太監送來,打發了村民。魏忠賢等人早已被打得半死不活,皂隸也不認識,直接投進大牢。
典史龔文報來收押名單,張問直接說道:“找郎中給這幾個人看傷,然後放了。”
龔文不解,提醒道:“堂尊,鄉民們說,那幾個人是挖墳的重罪,堂尊是不是要審”
張問端起茶杯不飲,也不說話。龔文急忙躬身道:“是,堂尊既用印,下官立刻放人。”
張問心中沒有對錯,也沒有好壞,已經到這種時候,他不爽那幫商賈,就偏要反著幹。商賈們不是又想借這件事,多個太監的話柄麼,老子偏不買賬,放了,有什麼證據說是太監乾的?要查我失職,猴年馬月去了!
幾個太監悄悄回到客棧,一個個狼狽不堪。魏忠賢一肚子怒火,要是依著他的性子,恨不得把那狗屁村子一把火燒了,將村裡的人全部活埋。但當他們走到朱由校住的房間門口時,魏忠賢已經將報仇的念頭忘得一乾二淨,他現在更多的是害怕。
門口一個信步巡視的人見著他們幾個鼻青臉腫的樣子,冷冷說道:“主人已經等了很久了,還不進去?”
魏忠賢等人躬身入門,剛一進去,就聽見暖閣裡咳嗽了一聲,嚇得太監們腿一軟,撲通就伏倒在地上。
“啪啪”魏忠賢使勁扇著自己的臉,“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而王和貴則一個勁咚咚磕頭,直磕得頭破血流。血從額頭上流到他的眼角,王和貴只能眯著眼睛,眼皮直顫。雙手手心按在地上,連血也不敢擦。
雖然朱由校極可能根本就沒看外面。
裡面一個聲音道:“起來吧,這事錯不在你們,在我失算了。”
魏忠賢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