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對面坐下,撅著嘴抱怨:“你還說呢,說好你要來演電影的,可突然又變卦了,害得我手忙腳亂的。說說,為什麼不來演了?”
“我最近身體不舒服,很疲倦。”雲靜嘆著氣,看著窗外,“瑞喜最近還好嗎?”
“她很好,也很用心。前一段時間狀態不是很好,現在已經恢復了。跟我去看看她吧!走吧,去看看瑞喜,晚上有事兒我送你回去。”
雲靜想了想,和黛西一起去了片場,站在工作人員身後看瑞喜的表演。
表演結束,導演誇瑞喜:“非常好!你這個節奏把握得很好,把這個女人心中的痛苦和對生活的渴望全演出來了!好!”
在場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鼓掌,助理們上前遞毛巾、送水杯,眾星捧月地把瑞喜圍在中間。黛西只顧著鼓掌,一轉眼,發覺雲靜已經不見了,忙追出去喊住她,見雲靜實在不願意在片場待著,黛西也不好強求,但還是堅持要送雲靜回去。車到門口,黛西又堅持要送雲靜進門,雲靜沒有辦法,只好開了門。
黛西進了門,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坐下來,抽著煙,平靜地看著雲靜說:“我還有點兒事情要和柳光宗談,就在這裡等他一會兒吧。”
“他平時很晚才回來,你真的要等他嗎?”雲靜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突然覺得她好陌生,似乎和上學時候的黛西完全不是一個人,“那好吧。你坐著,我有點兒累就不陪你了,上去睡一會兒。”
進了臥房,雲靜把早上出門前收拾好的箱子藏到了門後,然後走到窗前往外望,心裡也說不清楚,是希望柳光宗回來,還是擔心柳光宗回來。
電話突然響了,雲靜趕緊跑出臥室,到走廊接電話:“喂喂?喂?這裡是柳公館。”
“是我,親愛的,別出聲先聽我說。”柳光宗在電話那頭語速很快地說,“我已經徹底擺脫了玉子的監視,正準備去我們的見面地點。去之前給家裡打這個電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出門。你現在還沒出門,家裡出了什麼事兒嗎?”
雲靜沒有時間去想“徹底擺脫”是什麼意思,知道柳光宗已經安全脫身,心裡踏實多了,只是輕聲說:“是,黛西來了,在家裡就是不走,她說要等你回來,跟你談談生意。”
“她怎麼來了?什麼時候?”
“我今天出門在外面碰上的,後來她就一直跟我在一起。”
“那就壞了,黛西是來監視你的。就她一個人嗎?你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別讓她知道是我來的電話,在家等我。”
“好的,快點兒啊。”對方已經斷線了,雲靜還拿著電話,故意提高了聲音說:“好的,明天把衣服送過來就行。好的,再見。”
她說完放下電話,突然感到身後有人,回過頭一看,黛西站在身後正看著她。雲靜驚叫一聲,電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黛西過來把電話掛上,微笑著問:“朱麗丹,你怎麼了?”
雲靜手撫胸口,顫抖著說:“你嚇了我一跳。你怎麼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啊,什麼時候上來的?”
“剛上來。誰的電話?”黛西看了看電話問。
“噢,是服裝店,明天給我送衣服過來。”
“是這樣啊。”黛西點頭,又說,“走,去你房間坐坐吧!”
雲靜回頭看了看房間,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在客廳吧,這樣光宗回來就能馬上看到我們。”
“看來你臥房裡有秘密吧?那我一定要進去看看。”
黛西說著就往裡闖,看到門後放著兩隻箱子,眼睛裡突然射出冷冷的目光:“怎麼,雲靜,你要出門嗎?打算去哪裡呀?說吧,你們要去那裡?柳光宗現在哪兒?剛才是不是他的電話?”
“不用你管!”雲靜又害怕,又生氣,衝過去拿那兩個箱子。
“站住!”黛西從兜裡拿出一把小手槍指著雲靜,“你今天別想從這裡出去。”
“為什麼?我們是好朋友啊!”雲靜急得眼淚湧了出來。
“沒錯兒,朱麗丹,我們是好朋友,可柳光宗是我的仇人!我姑媽就是被柳光宗害死的!”
雲靜喊道:“因為她是日本特務!”
“哼!她才不是,她是為了她的國家而死的。她死後,我跟著表哥逃到香港,然後輾轉到了日本。那時我才知道,我身體裡流著日本人的鮮血。這些年,我忍辱負重,經受了各種訓練,就是為了回來報仇!”
“黛西,你也是日本特務!”雲靜驚呼。
“哼!柳光宗要是好好跟我們合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