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到了趙國與順國肯定私下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完全贊同賀然的判斷,順軍很可能要偷襲斧斷峽,所以當即傳下軍令調五千人回去防禦而不是賀然提出的三千。
白河灣那邊的變化打亂了他先前的謀劃,本來他掃平韓國公封地後,想的是匯聚優勢兵力把這邊的順軍一步步趕過滾龍河,能不廝殺就不廝殺,可賀然要他迅速打到滾龍河,並順河而下派出援兵,他只得放棄先前計劃重新部署,命彌寒率五千人直插滾龍河邊的緇城,自己則率軍隨後接應,這樣一來把剩下的順國領地又一分二了,自己則處於敵人兩面夾攻的不利位置。
時郎沒有命彌寒抵達滾龍河率全部人馬順河而下,他也覺得順軍在拿下斧斷峽前不會大舉發動進攻,所以讓彌寒最多隻能派兩千人乘船去支援,餘下三千人則死守緇城。
這樣安排是出於兩方面的考慮的,一則在沒有水師護送的情況下派太多人馬乘船太不安全,只能碰運氣的作一次,彌寒一時也不可能找到太多船隻,所以兩千人已經是極限了。二則呢,用佔據滾龍河沿岸城池這種方式給這邊的順軍施壓,逼他們儘快跑。
第八十章 大功告成(中)
為彌補兵力的不足,時郎從襄國公那裡調來了一萬軍卒沿彌寒開啟的通路東向駐防,自己則率大軍向西繼續驅趕順軍,留下東面被分割出的一塊先不管。儘管出擊範圍小了幾乎一半,可時郎還是遇到了麻煩,有一座叫潁城城池,守軍抵抗異常頑強,攻了幾次都沒能拿下。時郎不敢耽擱,留下三千人看守這座城池,他則繼續率軍驅趕順軍,因為一旦在這裡僵持時間太久,那別的城池守將很可能會仿照潁城的樣子去做,那可就麻煩了。
讓時郎沒想到的是,他領兵離開不久,潁城守軍居然趁夜去劫那三千人的營,如果不是那三千人都是百戰精兵恐怕就要被擊潰了,即便如此也損失了三百餘人,這讓時郎十分氣惱,可又顧不上那邊,只得忍下這口氣。
好在彌寒那邊進展順利,讓時郎鬆了口氣,即將推進到滾龍河邊時,他已收了萬餘降卒了,按事先與賀然定好的策略,這些降卒及其家屬都被分批遷往易國,這些人都居於內地,和易國有高山相隔,知道易國那邊情況的並不多,雖時郎命人反覆宣講新政,可他們還是因要背土離鄉而哀怨不已。倒是越靠近滾龍河百姓訊息越是靈通,時郎本以為最難打的那些沿河的重要城池反而大多不戰而得,投降軍卒大多歡歡喜喜的攜家人依易軍安排前往易國。
這情況大出時郎預料,有五座城池的守將本是要拼死抵抗的,可最後不是被部下殺了就是被綁獻於易軍陣前,及至與彌寒匯合,一問之下才知彌寒攻打緇城遇到的也是這種情況,只強攻了大半日緇城守將就在當夜被殺了,其部下開城歸降並主動提出可以去詐開附近幾座城池,限於兵力有限他才沒那麼去做。
出現這種爭相歸降的局面,一方面是因為沿河順人訊息靈便些,知道易國新政的好處,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大家都看出順國大勢已去了,這些守城將領都已知道這次是趙、易聯手伐順,許多人只當這次順國肯定是要被滅了,絕望之下做出了投降的決定。當然還是有一些城池守軍是拼死抵抗的,不過這這種局勢下時郎已經有充足兵力對付他們了。這時蘇明那邊傳來訊息,順軍從白河灣撤軍了。
放下心的時郎用兵更加從容了,掃清了這邊,去平定被分割出的東邊之地時,時郎改變了策略,不是再把順軍往滾龍河趕了,而是決定先從滾龍河一線城池下手,切斷了他們的退路,然後從西、南兩面出兵要盡剿這方圓數千裡內的順軍。
賀然先去了平城,見到來此坐鎮的大將軍許統把前面發生的事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許統聽了石敬的事一拍几案道:“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誤了這麼大的事,自盡而死真是便宜他了。”
賀然氣道:“你早知道為什麼不跟我說?”
“早說有什麼用?你手上有合適的人取代他嗎?論用兵打仗他算這些人裡最強的了,我們現在是兵多將少,你說,我早告訴你又有何用?況且我也想不到他膽子會大到這份上啊。”
賀然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擺擺手道:“算了算了,萬幸沒造成什麼太大的危害,人都死了不說別的了,給他留個好名聲吧,你嘴上積點德,這事就別傳出去了。”
許統笑道:“真是好笑,你這嘴上最不積德的反倒要我嘴上積德,行了,一死百了,我不說出就是了。”
“趙國那邊有什麼動靜嗎?”賀然端起茶盞問。
“開始撤兵了,派使臣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