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明咧嘴道:“我是對他有所猜疑,可軍師請想,這種話我如何敢輕易出口啊。”
賀然搖頭笑道:“你啊,就是太謹慎了,你要早說出來我這心裡也有個準備。”
蘇明也搖頭道:“我雖猜疑他,可心裡又覺得他不會糊塗至此,這人可真是唉,軍師這麼對他可算是格外的施恩了。”
賀然飲了口酒,道:“這事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對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了。”
“我明白。”蘇明替軍師滿上酒,道:“順軍意圖被軍師猜個正著,此番偷襲斧斷峽不成想來就該退軍了,軍師不如先回平城吧,這邊的事交給我料理就行了。”
賀然笑道:“你不說我也要回去了,有你在這裡我樂得偷閒,順軍回撤時也別追擊了,前一段他們在那邊跟趙國拼的夠慘烈的,我們現在可是要替順國儲存實力了,這樣局勢才複雜些,存在變數才有迴旋餘地,順國現在盡失河南之地,等襄國公立了國成了我們附屬,順國就對我們造不成太大威脅了,滾龍河天險足以讓順人對這邊死心了,他們有能力做的只剩尋找機會去侵佔趙國土地了。”
蘇明哈哈笑道:“軍師把這邊局勢弄成這樣,我思來都忍不住覺得好笑了,人言聖賢治大國如烹小鮮,軍師可是折騰諸侯如烹小鮮了。”
賀然也笑了,與他共飲了一樽,道:“有一件事你要替我謀劃一下,雙峽城那邊多有石敬舊部,你選擇一些,給我列出一個名單,我要把這些人與別處將領換下防,明白嗎?”
“明白,軍事最好把大部換到這這裡,邊關守軍互調跟不顯痕跡,那些人也都是與我相熟的,在我身邊保證不會出事。”
賀然對他笑道:“你這樣說才是了,這才像兄弟間說的話。”
蘇明有些尷尬,道:“我知道軍師不會疑我,所以能替軍師分憂的事自然要去做,至於先前沒有說出對石敬的猜疑”
賀然擺擺手笑道:“好了好了不提了,你自罰三樽這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蘇明這下不幹了,急道:“為這事你剛才已經罰過我三樽了,怎麼又罰?”
“剛才罰過了嗎?哦!對對對,是罰過了,呃,可你不覺得罰三樽太少了嗎?”賀然眯著眼看著他。
蘇明沒好氣的吃了口菜,道:“你這純屬賴酒,我就是再罰三樽最後先倒下的一樣是你。”
賀然不屑道:“少跟我狂妄,叫秅牛來,讓他在一旁作證,看看今天咱倆誰先倒下。”
蘇明笑了,道:“虧你說的出口,那混賬給咱倆作證對我還有公平可言嗎?到最後他不捏著我鼻子往下灌酒就不錯了。”
賀然哈哈大笑,蘇明一旦放開了,自己就別想能輕易算計他了。他眼睛一轉,壞笑道:“把秅牛叫來,咱倆把他灌醉了,上次他大醉後扯著脖子唱的那段山歌如鬼哭狼嚎堪稱絕世慘音,咱再聽一遍。”
蘇明用手點指著他道:“你這是什麼人啊你,他可是最把你當回事的,你竟然算計他。”
賀然鄙夷的看著他道:“你少跟我裝,兄弟不就是拿來開心的嘛,上次在谷內你們把我灌醉了,我舞劍的時候你笑的聲音最大,連手裡的酒樽都拿不住掉地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蘇明詫然而笑,瞪大眼睛問:“你那時到底醉沒醉?怎麼還能知道這些?”
賀然得意道:“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本軍師有神鬼莫測之能豈能是你們能看透的。”
蘇明眯著眼看著他,點點頭道:“看來你一直是深藏不露啊,好,今天我要看看你這酒量到底有多大,來人,多備些酒來!”
賀然連連擺手求饒道:“別別別,不是說要灌秅牛嘛,酒量的事回來再說,回來再說。”
“不!我非探清你的酒量不可,不能讓你總騙我們,今天非有一個被抬出去才算完。”蘇明較真了,因為他覺得他們這些人在飲酒這方面都被賀然耍了。
這場酒拼的真是夠激烈,最後被抬出去的是賀然,他那樣子看起來已經是不省人事了,可蘇明回府躺在榻上酣睡的時候,這邊的賀然已經命人喚來秅牛開始訓教了,讓他以後遇事多動腦子多跟蘇明學學,臉上雖有醉意但說話條理絲毫不亂。最後還不忘叮囑他,不要讓蘇明知道這件事。
賀然在望龍城又呆了兩天,聞報順軍已有撤軍跡象時,他放心的踏上了歸程。
賀然是安心了,現在煩心的是時郎。
接到蕭霄傳來的緊急快報後,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得知順軍兵佔白河灣,他與賀然一樣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