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你不愛吃的。”
明琴茶朵略顯嬌羞道:“我們那邊哪有這麼多好吃的啊,你們不許笑我。”
蘇夕瑤哼了一聲,道:“還有臉說別人呢,可不是誰最貪嘴,來了城裡這些日我可沒少見靜兒跑進跑出的買小食,只是這貪嘴之人卻沒有綠繩兒妹妹的好心腸,只顧自己吃了也不知道分給大家些。”
饞嘴之事被揭,暖玉夫人頓落下風,無言以答了,一旁的思靜嚥下口中的春糕,嘻嘻笑著解圍道:“長公主錯怪人了,是我貪嘴買回來吃的,不關夫人的事。”
蘇夕瑤笑著瞪了她一眼,道:“偏你這丫頭忠心,什麼醜事都替她擔著,跟了這樣的主子我都替你不值。”
暖玉夫人心虛不好反駁,把手中尚未吃的春糕遞給小竹,叮囑道:“小竹你可得記著,以後可不能跟她學的嘴那麼刻薄。”
綠繩兒拿了包春糕遞給暖玉夫人,眨了下眼道:“夫人吃了那麼多好吃的,快告訴我哪些樣好吃吧,我這就去買了吃。”
暖玉夫人笑著作勢去打,罵道:“死丫頭,你也來笑我!”
笑鬧中,綠繩兒看到賀然朝這邊走來,忙把剩下的兩包春糕一包塞給了明琴茶朵一包塞給了思靜,“快吃快吃,別給他剩下。”說完帶著小紅迎著賀然走去。
“你們兩個別亂跑,出門得帶上護衛知道嗎?”碰面時賀然腳步都沒停,只囑咐了一句。
綠繩兒停下來看著他的背影對小紅道:“你看吧,肯定又出什麼事了,否則他不會不譏諷我兩句就走。”
小紅問道:“咱們要不要過去聽聽?”
綠繩兒抿了下嘴,道:“算了吧,咱們要去了他或許就不方便說了,走吧。”口中雖這樣說,可她卻皺著眉望著涼亭那邊遲遲沒有邁開腳步。
賀然進入涼亭時,蘇夕瑤的明眸在他臉上掃了一下,道:“有事就別下棋了。”
“沒什麼大事。”他坐到石几前,一邊擺放棋盤一邊對小竹道:“幫我收拾一下行裝,我得出去幾天。”
“去哪?”暖玉夫人不安的問。
“東織城。”賀然口中說著,對蘇夕瑤指了指對面的坐席。
“東織城在哪?到底出了什麼事?”暖玉夫人追問。
“在東南兩百餘里處,出的事倒是不大,我正好藉此避一避趙國使臣。”賀然隨手在星位落了一子。
蘇夕瑤也以星位相應,淡淡的問:“不大是多大?”
賀然下了二連星,道:“我要提審的案犯在獄中死了,是兄弟二人,當地獄卒說他二人發生了互毆,弟弟被當場打死,哥哥隨後不治而亡。”
“你覺得有蹊蹺?”蘇夕瑤應以星小目。
“蹊蹺大了,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要提審的時候死,況且獄中難尋趁手的傢什,拳腳互毆怎麼能同歸於盡?”
“他們要都有武藝在身,也不是不可能。”暖玉夫人皺眉道。
“有武藝倒是有武藝,那我也不信,哼,比這更卑鄙的事我見的多了,甚至聽說過喝口水就死在獄中的,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殺人滅口。”
暖玉夫人看著他道:“如果是殺人滅口那這事就不是小事了,或許牽連甚廣。”
“所以我想親自去查查。”他在蘇夕瑤的星位邊小飛了一手。
蘇夕瑤停下手,道:“即便如此也不需你去吧?讓刑部派員去也就夠了,再不放心讓監察司會同查辦也就是了。”
賀然搖搖頭,道:“東織城城守是許統舊部,那邊的監察使是平疆先前的侍衛長,稽核此案的刑部侍郎是蘇戈的親信,唉,官員選舉制度不改,官場就永遠難除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案子查到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現在各派親如一家,官官相護是必然之事。”
蘇夕瑤皺了下眉,暖玉夫人道:“天下官場莫不如此,你真認為自己能扭轉乾坤?”
“這得看別人盡不盡心,反正我是不會為這種事太耗精力的,把路指明瞭,再作些示範之例,下面就看音兒他們的了,我才不會一直管下去呢。”
“天下臣子就屬你的架子擺的最大了。”暖玉夫人笑著說,“我也曾聽音兒說過一些,依我看來易國的官場已經是最乾淨的了。”
賀然點頭道:“姐姐久歷官場,你這話我信,但目前的狀況離我的要求還差的太遠,不再整治一下難有百年之安啊。”
“那要去多久?”明琴茶朵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賀然看她秀眉緊鎖的樣子,對她眨了眨眼道:“我帶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