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上只是流動著幾塊灰不溜秋的雲彩,一會兒整齊,一會兒分散,沒有多大的勁兒;時間不長,在不知不覺中,便轉了風向,將雲彩從西北邊又推了回來,越聚越大,轉眼間就把天給遮嚴了,一切也隨著暗淡下來。
“朋友,乾杯。”沃格無聲地嘆了口氣,舉杯向黃曆示意。
“幹。”黃曆一口乾掉杯中的威士忌,緩緩吐出一口長氣。
張淵和張小五回縣裡辦事,黃曆便閒下來,在這鎮子裡也沒什麼朋友,便被沃格拉了來一起喝酒。
“于爾根神父很想拉你入教,為你洗禮。”沃格帶著一絲莫名的笑容,晃著腦袋說道:“上帝會賜福於你,而我的罪愆是無法洗掉了。”
黃曆丟進嘴裡一塊醬牛肉,含含糊糊地說道:“我覺得我還不夠虔誠。聖經上說:如果人家把你的右臉,你便把左臉轉過來由他打。而我,別人打我一拳,我可能打他個半死。”
“半死?”沃格搖頭笑道:“胡老四可不是半死。”
“肋骨斷了會死人嗎?”黃曆撇了撇嘴,說道:“那是治得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
沃格想了想,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庸醫,象我喝醉時一樣,千萬不要給象我這樣的人一把刀,而且給他披上可尊敬的外衣。”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黃曆笑道:“不過,說得倒是實話。”
沃格又喝下一杯酒,向前探了探身子,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們中國有個傳說,一個老頭兒,用繩子綁住男人和女人的腳,他們無論是天南海北,相距千里,最終也會結成情侶。這叫,這叫——”
“千里姻緣一線牽嘛!”黃曆翻了翻眼睛,對老外描述月下老人的詞彙感到好笑,“什麼老頭兒,那叫月老,以紅繩系男女之足,以定姻緣。但我要告訴你,自己幸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