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消逝。只是再甜美的夢也將會醒來,有如皎潔的月亮,你雖然喜歡它的悽美,卻不得不在每天的早晨與之告別。是的,在他清醒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乾乾淨淨,毫無痕跡,似乎他腦海中殘存的記憶只是一場夢而已。
世上本就沒有真正幸運的事,也絕沒有真正的不幸。幸與不幸之間的距離,本就很微妙。所以你若遇見一件不幸的事,千萬不要埋怨,更不要氣餒。就算你被擊倒也無妨,因為你只要還活著,就一定還有站起來的時候。
這個道理對於黃曆來說,很合適。那種尋求真相的宿命感在他的心裡慢慢變得微弱,反倒是不由自主的慢慢在融入現在的環境。
隨著時間的流逝,原來一臺光亮的無情的殺人機器,已經變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但堅持鍛鍊所逐漸恢復的強健體魄,將會使他在需要的時候,會很快象一臺好機器那樣運轉起來。
或許現在才是一個特工的最高境界,和忙於生活的正常人基本沒有什麼區別,只有在出手的一刻才會讓人知道這是一把雪藏已久的利刃,一隻潛伏已久的猛獸。
而這一刻,因為一件突發的事情將很快出現。這是老天的安排,黃曆的生活註定不會是風平浪靜,和風細雨。即便有,也是短暫的。
通往十里鋪的山路上,張老鎖慢慢的走著,珍娘揹著妞妞,邊走邊說笑著。
雖然有了些錢,但經歷過貧窮和飢餓的人是不會大手大腳的。因為那種滋味,會讓人刻骨銘心,永遠不會忘記。吃頓白麵或大米,菜裡多放些鹽,有了做新衣服的布,便是難得的歡喜。
“娘,黃大叔怎麼不教我識字了?我要。”妞妞扭動身子,指著路旁的野花。
珍娘將孩子放下,笑著哄道:“黃大叔回家去了,等妞妞長大了,可以去他家玩。”
哦,妞妞摘著野花,到底是小孩心性,轉眼又快樂起來。
這花多好看。”妞妞蹦跳著跑回來,手裡舉著各種顏色的小花,高興地叫著,跑來送給母親。
“嗯,真好看。”
“娘,妞妞給你戴上,不,你一定要戴。不許摘!”
珍娘被妞妞的小手拽著,半蹲下身子,兩朵露水盈盈、同她的臉色相媲美的紅花插在了髮髻上。
“娘真好看,娘真好看。”妞妞拍著手,笑個不停。
珍娘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強把花拿下,拉著妞妞緊走兩步,跟在張老鎖後面向前走去。
十里鋪今天卻並不平靜,白壞水帶著四個護院挨家問了個遍,別說虎皮,連虎毛也沒見到一根。
“唉,又白跑了個村子,看來虎皮是沒指望了。”白壞水愁眉苦臉,帶著護院來到了村口。
“嘿,白爺,你看。”一個護院突然伸手一指正向這邊走來的張老鎖和珍娘。
白壞水眨眨三角眼,看清了,壞笑著和四個護院趕上來,擋住了張老鎖和珍孃的去路。
“這麼風流的小媳婦,還戴花呢?不戴也把人迷死了。”白壞水嘻皮笑臉地說道:“張老鎖,咱可有日子沒見了。這是你兒媳婦?你兒子還真有福氣啊!”
張老鎖將珍娘和孫女擋在身後,氣急地罵道:“不要臉的東西!青天白日瞎了眼。咱們走。”
珍娘從沒受過這樣的輕薄,又害臊又氣恨,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抱起妞妞,快步離開。
“嘿,還挺厲害。”白壞水衝著護院擠擠眼睛,讓開了路,幾個護院咧著大嘴跟著嘿嘿的笑。
'。。'
第十九章 意外
“白爺,咱們走吧!”一個護院將大車趕過來,對望著珍孃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白壞水說道。WWw!
白壞水翻了翻眼睛,捏著幾根稀疏的鬍子思索起來。雖然解決了胡老四,暫時消除了白宗林的怒氣。但虎皮到底是沒找到,想要討老爺的歡心,還要想別的辦法。而這送上門來的俊俏小媳婦,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老爺不是一直對慕容家撿的美女念念不忘嗎,把這小媳婦兒送上去,不正是時候嗎?還有張小鎖,在集市上還幫著胖子給自己難堪來著。
想到這裡,白壞水上了馬車,指了指張老鎖來時的路,吩咐道:“走那條路。”
幾個護院不明所以,只好跟著。走了一段,眼見山路越來越不好走,一個護院硬著頭皮問道:“白爺,咱這是上哪去呀?”
白壞水掀開車篷,望了望四周的環境,陰笑道:“就在這裡吧,咱等著那小媳婦。”
天氣就象剛滿週歲的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黃昏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