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攸被袁紹貶斥,便勸道:“主人何必輕生?袁紹無謀無德,來日必被曹操所擒。主人既與曹公有舊,何不棄暗投明?”
正可謂一語點醒夢中人,許攸聞聽此言眼睛一亮又有了生機。咬牙切齒道:“你等所言極是!袁紹不用我謀合該身死,我便讓孟德助我報一家之仇。”說罷收拾行裝領著幾個親信徑投曹營而來。
曹營內外自有守軍日夜巡哨,士卒拿住許攸問是何人?許攸便道:“我乃曹丞相故友,快與我通報,說南陽許攸來見。”
軍士聞言不敢怠慢報入營中。當時曹操已然睡下,聽說許攸私奔來投當時大喜,不及穿鞋便光腳出迎,先行見禮。
許攸忙還禮道:“曹公乃是丞相,我如今乃一布衣,丞相因何謙恭如此?”
曹操笑道:“你我乃是故友,豈能以名爵分上下?故人來訪不曾遠迎,乃是我失禮,自該先行賠禮才是。只是聽聞子遠在袁本初處頗受重用,怎麼自稱布衣?”
許攸嘆息道:“唉~我不能擇主,屈身袁紹,言不聽,計不從,反殺我家人。今特棄之來見故人,還望丞相收錄。”
曹操撫掌大笑道:“子遠肯來,我事成矣!不知子遠有何計策袁紹不能見用?”
許攸道:“我曾教袁紹以輕騎乘虛襲許都,首尾相攻令孟德不能相顧。”
曹操大驚道:“子遠果然高才!若袁紹用子遠之計,我事敗矣。敢問子遠又有何計教我破袁紹?”
許攸道:“孟德少糧而袁紹多糧,我有一策,不過三日,可使袁紹百萬之眾不戰自破。丞相肯聽否?”
曹操喜道:“願聞良策!”
許攸道:“袁紹軍糧輜重盡積烏巢,派遣淳于瓊守把,此人嗜酒無備。孟德可選精兵詐稱袁將蔣奇增兵護糧,乘機燒其糧草輜重。袁紹軍馬無糧,不出三日必自亂矣。”
曹操驚訝道:“子遠高見,竟與光華法師想到一處。”
許攸本想借著獻計在曹操麾下立功,一是作為投名狀,二也好讓曹操重視自己。卻沒想到有人獻計在前,便奇道:“莫非法師未卜先知,料定袁紹糧草在烏巢?”
曹操道:“非也!乃是法師前日劫糧之時探知了糧道與存糧之所。只是擔憂袁紹剛被劫糧增兵烏巢,這才按兵不動,想靜待守備鬆懈再去偷營。”
許攸一聽南燁也不是神仙,所知有限,當時就鬆了口氣,覺得自己獻計雖落後一步卻可查漏補缺,助曹操早日破敵。便道:“丞相不必再等,那淳于瓊無能之輩,定不是丞相對手。”
曹操聞言大喜道:“待我與法師商議之後便即刻出兵。”言罷厚待許攸,留於寨中。
待許攸出帳之後,程昱道:“袁紹屯糧之所,豈能無備?許攸催促主公發兵恐怕有詐,主公不可輕往。”
曹操道:“不然!許攸之言與法師之言相合又肯留於寨中,可見其言不虛。”
荀攸道:“便是其言不虛,主公也當防備出兵劫糧之時,袁紹乘虛來襲。”
曹操笑道:“誰言我要親去劫糧?自有人替我前往,你等速請法師來。”
荀攸、程昱聞言相視一笑,全都知道了曹操打算。更令他們開心的是曹操已經開始算計南燁了。
南燁聽曹操深夜有請不敢耽擱,便往曹操帳中而來。曹操一見南燁便道:“法師,我適才得人密報,烏巢守將乃是淳于瓊,此人嗜酒如命防備鬆懈。法師不必再等,可穿袁紹士卒衣裝,詐稱袁將蔣奇增兵夜襲烏巢。此事若成,戰局定矣!我將繳獲再加一成與法師。”
南燁沒想到數日不見曹操,他便有了如此完善的計策,當時想到了什麼,眯起眼睛施放了技能。確認了心中所想之後,南燁笑道:“此計想必是袁紹麾下許攸來投獻與孟德。孟德何不親去劫糧,反而要分潤好處與我?”
曹操見南燁起疑又知許攸來投,當時心中一驚,急忙解釋道:“法師兵馬精銳又熟悉烏巢路徑此其一也。烏巢被襲袁紹必知我等分兵或許也來劫寨,我要留守防範此其二也。故而還要有勞法師。”其實曹操還有第三沒有說,就是他也不能完全肯定許攸不是詐降,若萬一是圈套便讓南燁去鑽,也好借袁紹之手除掉未來大敵。
南燁不知曹操心中所想,卻知道許攸是真心來投,烏巢守將也確實是酒鬼淳于瓊。所以並沒疑心曹操,便道:“既然如此我明日便行。只是孟德還需借我些兵馬方能成事。”
曹操已然從許攸處聽說了烏巢守軍不下三萬,便是淳于瓊和眾將皆醉,南燁憑一千人馬也鬥不過三十倍的兵力。於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