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聽明白些他的話,他要找的人其實是白翌,我擋著話筒,歪頭對著床上的白翌喊道:“老白起來啊,有人找。”
白翌一般晚上睡的早,我那麼扯著嗓子喊了出來後,他身體微微一震,然後摸著眼鏡爬了起來。接過電話就往我腦門上拍了一下說:“你半夜能不能不要吊著你那破落嗓子鬼喊?頭都被你喊疼了。”說完就客氣的對這話筒說:“你好,那位?”
我做了一個鬼臉,也在旁邊聽著,電話的雜音依然很大,聲音就像是壞了的電視機發出的沙沙聲。白翌聽了一會,認真的點了點頭回複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過去。”
白翌掛掉了電話,摸了摸頭髮,裹了件外套就坐床上。掛鐘正好指向12點,門外依然有那麼一些炮竹用不掉的人,玩命般噼裡啪啦的放著鞭炮。他盯著掛鐘看了好一會,然後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對我說:“你對死人有什麼看法?”
我摸著頭,瞥了他一眼,心裡想著“大過年的你別那麼觸黴頭好不好”,對著他說:“沒看法,其實死人就是掛掉的活人。死者為大,生人避諱。”
他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很好,有這覺悟不錯,你要不要跟我去次湘西?”
我莫名其妙說:“去那裡做什麼?看趕屍?”
他搖了搖頭說:“不是,是我的太外公10週年祭慶,家人都要去,所以我想你如果不忌諱,也去看看吧。”
歪頭想了半天,的確這段時間很無聊,年算是過的只剩下尾巴了。因為不回去過年,父母給寄來些錢,但是沒怎麼用,來回路費是夠的,更何況據說那裡風光極好,美好的苗疆地區,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