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山一生愛犬如命,淘金的相當一部分金錢用來買狗賽狗。並以狗衛護著他的領地和家園,成了金島暴發戶中一流的“犬馬豪宅”。他曾以40萬元重金購到一頭德國優種史蒂芬尼茲犬,這隻犬由幾代世界級冠軍犬交配而生。其頭頸挺拔如削,腰身與尾部呈流線型,還參加國際狼犬比賽,獲亞洲區百年內第一名。赫連山對它恩寵有加,僱人專司餵養。每到日暮時分,他的另外兩頭高大凶悍的牛波利諾犬被放出巡邏,間或還跟他巡視礦山。這種體壯如牛的大犬,是西方黑社會老大專門豢養的捕咬犬,其名稱的中文意思便是“不擇手段獵取對方”,上次他追殺咬子,逼使那傢伙落荒奔逃的就是這兩頭猛犬。人憑狗威,狗仗人勢,使赫連山在礦區具有一種無形的威懾力,連孟船生也懼他三分。
赫連山愛犬,是因為這些傢伙既兇猛又忠誠。他靠拼殺開礦起家,渾身傷痕累累,九死一生,就得益於一隻皮特犬的啟示:那隻矮小的美國皮特,雖糙皮,卻敢於向一頭高大的騾子發起進攻,騾子用有力的腿蹄對付皮特,而這隻矮犬拼死撲咬,絲毫不懼。也因為這種犬天生痛感神經不發達,雖被踢得滿頭流血,仍死戰不退,最後竟騰空一躍,咬斷騾子的脖頸,使這頭騾子倒地斃命。
碧華麗大客廳的壁爐邊有一組義大利真皮沙發,應邀而至的幾個股東都靠在沙發上聽這個屠戶似的金礦老闆講狗經,從巨輪集團專門趕來的羅海就坐在旁邊一間臥室內,房間半開著門。
“現在啥最講義氣?狗!有人連狗都不如,對誰都敢下嘴。”赫連山罵的是誰,股東們都很清楚。孟船生玩弄權術竊取了他的坑口,使他怒火中燒,“咱們兄弟在這個時候要抱成團,不再受他孃的窩囊氣。坑口搞了股份制,孟船生想控股,做他奶奶的白日夢。咱們各家要多投入一些,要在董事會中佔優勢。”
幾家股東你一言我一語確定了各家的份額,又議論一番合股後的對策,便先後告辭離去。羅海從旁邊臥室裡走了出來,那條木腿在地板上發出棄棄的聲響。
“洞口的事情咋樣,摸準了嗎?”
羅海說:“咬子給提供了方位,我約他兩天後下洞給我踩點指路。”
“這咬子可靠嗎?”
“據我看咬子心狠手毒,可膽小如鼠,他看孟船生對他不相信,就想腳踩幾條船,看來不會有詐。”
“你可要防著他,這小子一翻眼兒,就變個臉,一會兒叫你親爹,轉回頭就拔刀子。”
羅海拍拍木腿道:“不怕,這裡有專夾刀子的棍子。”
赫連山笑了,“羅海兄弟你幹得好,事成之後礦山有你的一半,他孟船生再神通廣大,可人算不如天算,就這一個把柄抓在咱兄弟倆手中,可夠他和一批官員喝一壺的。要緊的是一定要把礦難的位置扣死,把屍骨的位置找到,一下攥住了這幫小子的嗉子,咱們就能叫孟船生玩個屌朝上。記住,千萬千萬保密”
羅海很快走了。現在他負責巨輪集團保安,回去晚了恐怕孟船生懷疑。
看看歐式掛鐘的指標已近十點,赫連山讓訓犬員帶著史蒂芬尼茲出去再轉一圈,並且放出那對牛波利諾大犬,這才放心地回到臥室。從滾石歌廳帶來的女人已經在衝浪池中洗了個溫香軟玉,正在柔軟的義大利臥榻上蜷曲著身子等他。一件紗綢睡衣半遮半掩,露出光鮮誘人的大腿。
赫連山淫笑著就要撲上去,只見那女人骨碌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扭身從茶几上拎起一瓶人頭馬,用纖纖細指託著一隻高腳杯,十分優雅地斟滿一杯送到赫連山的嘴上。飢渴難耐的赫連山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女孩子又倒了半杯自己喝乾了,臉龐頓時紅潤起來,狀若桃花。
“你叫什麼名字?”赫連山越發喜歡,笑眯眯地問。
“我叫罌粟。”
“那不是毒品嗎?”
“可不是咋的呀,管叫你一上身飄飄欲仙的。”
這女孩子伶牙俐齒,一副高挑身材,凸凹有致,特別是那對突起的雙乳,在赫連山眼前晃來晃去,看得他恨不能把對方一口吞下去。
“你這小東西,我太喜歡你了,快把這破布給我扯下來。”他劈手抓罌粟的睡衣,不料對方像條鰻魚似的躲開,一下跳在了大床的對面,一邊咯咯地笑著說:
“赫大哥,光幹那種事多沒有意思呀,咱們先來點有情趣的,叫‘望梅止渴’,你自己把酒倒上,我再告訴你咋辦。”赫連山一時抓不住對方,只得乖乖倒上了酒。
罌粟又說:“你喝一杯酒,我脫一件衣裳,直到一絲不掛,叫你過把癮。”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