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你們三個人一起走向律師辦公室。一進入辦公大樓,做律師工作的那個女子說,她的合夥人對這件事毫不知情,最好不要給太多的人知道,並說不要一大群進去,以免引人懷疑。
“第一個女子先走進電梯,然後是第二個女子,最後輪到你,只是當你到了三樓後,找到她們告訴你的房間號碼時,根本沒有什麼律師,也再沒有見到這兩個女子。
“你簡直要昏倒了,強迫自己看看封套裡,不錯,她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封套,你的八千元無影無蹤,在你手裡邊的是一疊玩具鈔票,或同樣大小的白紙,最後面的是一張面額一元的鈔票。”
他看看吉米小姐,臉上掛著有氣無力的微笑,慢慢搖著頭說:
“我正是來辦這件事,逮捕這些歹徒的。”
吉米小姐雙手蒙著臉,“你把這件事說得明明白白,使我覺得自己好笨,想:‘我竟會讓她們騙得暈頭轉向。’”她放下雙手,睜大眼睛,認真地說:“可是,她們和你說的時候,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你怎麼也想不到結果。”
他笑了笑,“喔,我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把戲的名字叫“信心”,她們贏得了你的信心。把戲的名字也是那樣來的。那些人都是滑頭狡黠的人,你也不是頭一個上當的人。”他沉重地嘆口氣,“我很抱歉的是,可能你也不是最後一個。”他聲音嚴厲,眼睛注視著她,“除非你幫助我們。”
“我?我能做什麼?我已經盡力了,我盡我所能向你描述兩個女人的相貌。”
他微笑著說:“你可以現在做得更實際。我們已經找到那兩個女子,我們要你指認她們的照片。”他從暗袋中取出兩張照片,拿給她看。“是不是這兩個女子?”
她突然勃然大怒,指著兩張照片說:“就是她們!就是她們!”
他示意她冷靜一下,但是她緊張而又興奮地發抖。
“這使事情歷歷在目,最糟的不是錢的問題——雖然我丟不起。最糟的是,我覺得自己好笨!”她無所掩飾地盯著他,“我看封套裡面滿滿的鈔票,但想不到竟是玩具鈔票——她們把我看成笨蛋,背後又罵又笑我笨驢想吃草,而我自己現在倒覺得自己真是頭笨驢。”
“唔,吉米小姐,這也是你向她們報復的機會。你既可以幫助我們把她們繩之以法,又可以收回你的錢和自尊。”
她皺著眉問:“怎麼幫忙?”
“這就對了,吉米小姐,是這樣的,”他目光犀利地看著她,“你記不記得你那天存款的時候,是哪一位出納員?”
她想想,然後點點頭說:“記得,他蓄著八字鬍,留著長長的金色長髮。”
“好,太好了,我們相信那兩個女子和出納員是同謀的,他在發現一個可以欺騙的人時,就發出訊號,裡應外合,所以,你可以幫助我們抓住他。”
“怎麼個具體幫忙法?”
他微笑著,“我知道,我們得請你耐心一點,小姐,我們和你一樣急於抓到歹徒,我們準備這樣做。你回到那家銀行,到同一個視窗,提出你的大部分餘款——提現金,那麼他就得小心數幾遍,那樣,鈔票上就會留有他的指紋。請他給新票,那樣指紋會更清晰。你則戴手套,我也戴,我們一點險都不能冒。
“這一次我們會派另一個警探盯住出納,我們要一網打盡。我會在外面等候,給你局裡的公款,以交換那位出納員摸過的新鈔。我們需要那些做證據,但無需你出什麼庭的。
“然後,在我們逮捕他們之後,如果運氣不錯的話,會把你原先的錢給追回來。
“老實說,她們可能已經花掉一部分,那些人,又不是血汗錢,他們會狂花,不過,好歹總能追回一點回來。”
“唔,什麼都好說,我沒有意見。”
他敏捷地站了起來,“那麼,我們開始出發吧!早點出發,早點結束,我們開車送你到銀行,然後,不是我自己,而是另一位警察送你回這裡,你可以繼續收拾行李,不耽誤趕九點零九分的火車。”
她突然慌亂起來,指著自己的衣服說:“可是,我還得換換衣服,找找存摺。”
“當然,花點時間吧。”
她離開房間時說:“嘿,我這個人真差勁,真丟人!我父母教導我待人要有禮貌,我竟然會這樣。你請坐,我收拾行李的時候,你請喝咖啡,速溶的,請不要介意。”
“不介意。”
她花了一會兒才把咖啡端出來,他喝了一口,對著離開房間的女主人做個鬼臉,不想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