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2 / 4)

小說:山河賦 作者:賣吻

牢裡出來,再一次看到那個孩子時,那個男孩已經被抱在另一個男子手上——秋之幾乎在他下獄的同時接回了自己的側室。

他閉上眼睛,又細細算了一次時間,孩子已經有三個月。往前推三個多月也就是正月的末尾,在秋之的肅陰縣府,一夜春宵。記得那天床第間那人隱約有過那麼一句話,意思是已經寂寞了好幾個月,而在這之後,他們兩個都走入天朗群山,想來在那樣的環境下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不會有風流獵豔的興致。

“應該是我的孩子吧——”他這樣想著,隨之一陣歡喜盈滿心頭。

短暫的歡喜後,他的臉色又變得蒼白,因為一個念頭不合時宜的進入他的思維——要怎麼才能得到這個孩子。

在安靖女子未婚先孕不會受到非議,而玉藻前這樣的身份家世更不需要為了有人分擔撫養費而成親。她大可以生下這個孩子繼續逍遙三五年然後讓一個她能看得上的男人成為這個孩子名義上的父親。而能讓玉藻前看得上的男人,白皖低下頭苦笑起來,雖然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總不可能是一個佩戴綠羅帶又比她年長八歲,且從來不曾被稱作美人的男人吧。

玉藻前在一天內喝下第二晚藥,且兩次都是白皖親手煎熬親自端到她面前,看著她喝下。其間沒有說一句刻薄話,聽到她叫“皖——”也像是忍下來了,他越是容忍,玉藻前就越害怕,那天上床之前滿腦子想的是的了絕症。等在被子裡躺下來稍微清醒一些就像的更多,她雖然不懂醫術,卻也不至於一無所知,自己身體上的反應自己最清楚,前些日子只顧著東奔西跑四處逃命定不下心,而今定下來,想著想著心中一愣暗道:“難道是那一夜不小心中下了結果?”

她是個有疑問就要弄明白的人,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在白皖逼她喝第三碗藥之前帶著蜻蛉找了個大夫問診,不久之後她便哭笑不得的面對對方的連聲“恭喜——”

蜻蛉是一個好隨從,在回到司寇府的路上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即使在那個大夫說恭喜的時候也不過微微瞪大了一下眼睛。然而當事者顯然不能這麼平靜,玉藻前一點沒有初為人母的歡喜,相反一臉的沮喪,走路的時候有氣無力。

蜻蛉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主子,到了——”

一抬頭,“司寇府”三個大字閃閃發光。玉藻前終於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心道:“好吧,好歹我也算有個繼承人了。”她倒是不介意生個孩子,煩心的是被人問起孩子所出時怎麼回答,象她這樣的官員,繼承人出生不正不是長臉的事。難道告訴別人是在鶴舞歌臺舞榭不知道哪一次風流時落下的種子?她還真丟不起這個臉。說真話——想到這個臉色黑了大半,那還不如說歌臺舞榭。只要一想到她那些狐朋狗友比如昭彤影聽到這個訊息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就夠了,足夠他們娛樂上大半年的好素材。

白皖已經到官廳忙他的政務去了,離開鶴舞那麼長時間,積累了足夠他不吃不喝三五天都做不完的活,雖然心情沉重還是沒時間在家裡守著玉藻前。只親手熬好一服藥吩咐親信等她一起來就送去,結果半個時辰後親信飛奔到官廳說“那位姑娘不見了,連她帶來的人也一起不見了!”白皖大吃一驚,立刻問東西帶走沒有,下人想了想說好像沒有。他這才舒了一口氣隨口道:“不打緊,一定是上街去玩了。”話一出口想到昨天玉藻前一直用狐疑且驚慌的眼神看著他反反覆覆問是不是得了絕症的情形臉色頓時變了,於是平生第一次,鶴舞司寇白皖為了私事丟下桌案上的一疊公文趕走排隊等候的下屬沒到吃午飯就跑回家。

踏進門差不多和玉藻前前後腳,與蜻蛉在院子裡遇到,後者看了他兩眼忽然叫住了他,看了他好半天低聲道:“司寇大人要去見我家主子麼?”

“嗯,怎麼?”

“我看還是等等吧,我家主子在煩心。”

白皖神色微變,掙扎好半天道:“你家主子她”

面前的女孩帶著一點同情的點了點頭。

白皖忍不住以手覆額,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掙扎著點了點頭,又道:“你家主子把自己悶在房裡?”

“哪裡,主子在後院曬太陽,好像又從驛站送來一大堆京城的書信。”

“又是京城來的書信麼”他微微皺起了眉,雖然玉藻前那些京城裡的朋友都和她一樣非富即貴,但透過驛站從京城往明州送信也不是很輕鬆的事,若非要事,沒有人會一天一封。京城到明州,驛馬郵件大概要十三、四天,難道說,往前推半個月京城發生了那麼多故事?而且,每一件都是昭彤影要立刻寫成書信透過驛站送到明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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