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1 / 4)

小說:山河賦 作者:賣吻

“還是少有的美貌人物,顧盼生姿,光彩照人。”

葉聲笑了起來:“輾轉多年後司寇居然是在天朗找到合心意的人兒的麼,看來,殿下為司寇安全擔憂心焦的時候那個傢伙正在懷抱美人不亦樂乎。”

“這個美人卿也見過——”陳親王妃終於忍不住插口,笑吟吟看著葉聲開始散播不負責任的訊息:“就在新年之後不久”

秋林葉聲總算是夠了解這兩個人,尤其是足夠了解出身後宮女官的陳親王妃,腦海中已經把新年之後來覲見過陳親王的人想了一遍。既然王妃用那種口氣說,此人不會是常見的官員,甚至不是以往見過的,要滿足以上條件還要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她的眼睛又慢慢瞪大了,費了好大力氣才吐出幾個字:“難道是,秋官巡查使玉藻前大人?”心裡在喊“不會吧,千萬不要”

陳親王妃一連串點頭,附帶蘊初的讚揚:“不愧是秋林葉聲”

葉聲頓時一陣頭暈,心道“皖怎麼和那個風流浪子扯在一塊了”第二個念頭是“到底是名滿京城的浪子,連皖都逃不過她的獵豔。”又想到上次見到玉藻前的情景,那人一舉一動都能清晰記得,目光靈活,舉止優雅,神色恭敬端莊,與蘊初對答之時滴水不漏。

“是個難纏的人物,”當時她這樣評價,蘇臺蘊初聽了點點頭,補充說“若不是難纏的人,琴林司寇怎會選了她過來。”

“不但是琴林司寇選了她,殿下也選了她。”葉聲口中的“殿下”自然是指鶴舞領主迦嵐。蘊初微微一笑點頭稱是,鶴舞畢竟是他們的基礎,他們都知道當今皇帝、皇太后等將這個“前皇太子”視做眼中釘肉中刺。而他們都是經歷過宮變的人,即使再天真也知道什麼是成者王侯敗者寇,若非有著鶴舞十餘萬精兵,他們這些“前皇太子”的人豈能有安身立命之所。聰明如迦嵐決不會放任琴林映雪將自己的心腹送到鶴舞腹地來查什麼千月巫女,而最終能成行的,一定是在朝廷中至少表面上維持住不偏不倚之人。

“巡查使原來和我們的司寇在天朗相遇,”葉聲苦笑一下:“對鶴舞來說,或許不是壞事。”

正說到這裡宮人飛奔來報——司寇白皖求見!

白皖在正親王府彙報幾個月行蹤的時候,另一個早該去覲見蘊初的人卻躺在紫藤樹下的搖椅上眯著眼睛享受初夏明州的溫暖陽光。司寇府的下人在前一天看到離家半年的主人歸來歡喜萬分,緊接著又被跟在主人身後的兩個女子嚇了一跳。作為鶴舞司寇,白皖的生活簡單樸素,府邸完全沒有京城三位官的氣派,最多隻能算殷實人家的檔次。兩進院落,花園倒是不小,可惜主人缺少鳴鳳士大夫精緻閒雅的品位,只隨便種了些開放起來熱熱鬧鬧的花草,例如這樣的初夏時節滿架紫藤垂墜。白皖府邸當然有伺候他的人,蘇臺王朝對官員並不吝嗇,三位官薪俸足夠他僕傭成群,然而玉藻前所見,這個三十多歲官員的家中只有維持家宅和他舒適最基本數量的下人。多半是男子,少數幾個女僕年紀都在三十以上,裝束也都是已經成親的。

“當一個佩戴綠羅帶的男子還真是辛苦啊——”玉藻前不負責任的想著,這個世界上也有遇到挫折就自暴自棄的人,鶴舞司寇顯然不是這一種。雖然,在玉藻前看來,司寇的認真也到了另一個極端上,逼得自己很辛苦的那種極端。白皖和秋之離緣的時候,雖然是男方提出分手,受到最大難堪的並不是被拋棄的女方。最後迫使年輕的白皖不得不放棄京官打好前程,形同流放一樣跟著十來歲的蘇臺迦嵐遠走鶴舞,主要是那個對使女施暴的不名譽官司。儘管漣明蘇的公正讓他逃脫牢獄之災,卻不能幫他平息流言,最多讓內容從施暴變成通姦。揹負著這樣的不名譽,白皖好像計劃用一生的時間向世人證實他的清白無辜,至少玉藻前從他簡單的生活裡看到這樣的表述。

“真是一個無趣的男人”她這樣想著:“別人愛說什麼隨便他們說去不就行了,堂堂鶴舞司寇,別人巴結還來不及,真有那種不識相的,聽到一次就想辦法把那種多嘴多舌的傢伙發配到邊疆去,從此天下太平。”在藤椅上側個身,慵懶的舒展一下四肢,聽到僕役的聲音,說是給她端來了水果。她微微睜一下眼,看到正退開的僕役眼中充滿了好奇、疑問、驚訝的混合體,忍不住笑了一下。

從昨天踏進司寇府起,她和蜻蛉就沐浴在這種眼光下來。

“這些人怎麼看待我們呢”對這個念頭產生了興趣,正閒到無聊的玉藻前開始認真琢磨,看那個眼神,不會認為是自家主人的親戚。

“看樣子白皖從離緣後就和所有親戚斷絕了往來,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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