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2 / 4)

小說:山河賦 作者:賣吻

,一邊是小姑另一邊就是那個同僚,而牆角有嗚咽之聲,但見一個年輕女子雙手抱膝蜷縮成一團身子顫抖著。

後來的日子裡他經常想到這件事,怎麼想都覺得並沒有做過什麼,即便是大醉也不可能暴力侵犯了一個女子尚且沒有半天印象。何況他酒量不大,以前也醉過幾次都是倒頭就睡人事不省被人拖來拖去都不會醒怎能去侵犯人。可見從頭到底就是那幾個人串通了陷害於他,用所謂的私了換他放棄離緣,繼續為這家人支撐官宦人家的門面,以及他們盼望了幾代人的開姓立戶。

對他而言這件事就像一場惡夢,只不過十年時光都不足以徹底喚醒。或許因了這件事他對婚姻之外的歡愛起了一股莫名的厭惡,這些年身在鶴舞一直到了司寇的高官,青羅帶的顏色也抵擋不了高官厚祿的誘惑,要向他許身的女子也不在少數,更有官員買了美婢嬌娃送給他,可他對著這些女子便是一點都產生不了情欲,反而說不出的厭煩甚至恐懼。秋林葉聲有一次對他說:“皖該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可不是天下女子都如秋之那樣無情無義。”那個時候他沉著臉佯怒,心裡卻說“不是的,我並沒有討厭天下女子。”

如今一聽到女子的聲音前塵往事俱上心頭,立時翻身而起提起十二萬分精神應對,然而珠簾一挑人影入內,白皖閃目觀瞧頓時又愣在了那裡心道——怎麼會是她?

玉藻前提了燈籠從東廂一直走到西廂,四下裡寂靜無聲,小小一個縣衙自然也不會像皇宮王府那樣侍衛家僕輪班巡夜,一路走來只遇到一兩個人,低聲打一個招呼各自行路。到了西廂一排幾間房只有一處還亮著燈,頓時心情大好上前敲門,連敲了好幾下都沒有迴音,心下疑惑又發現門只是虛掩著。也算是一時好奇問了聲“瑛先生,睡下了麼”推門而入,一進門頓時大吃一驚。

但見外間桌上的燈亮著桌上還有一些點心菜色,然而地上卻遍是瓷器碎片,仔細看摔碎的該是酒杯和酒壺。眼前情景加上叫而不應,玉藻前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中毒。此念一升心中大驚快步往內屋進去,一挑簾卻見白皖坐在床邊衣衫微微有些不整而被褥凌亂好像是剛剛從床上爬起,正冷冷看著她。玉藻前又嚇了一跳心道既然坐著就不是中毒,看樣子是自己多心了,正要道歉退出,尚未開口又覺得不對,目光在那人身上掃了一遍柳眉頓時緊顰,放下簾子上前兩步:“瑛先生,身子不適麼?”

可憐白皖此時受著情慾的折磨,藥力撕咬侵吞他的理智和驕傲。待看清來人是玉藻前而非這家的什麼婢女丫環懸著的心頓時放下大半。他知道此人乃是朝廷巡查使前任京城秋官司刑,又是京畿富家之後出了名的風流浪子。這樣的女人眼高於頂,斷斷不會和秋之家串通一氣來坑害他,她不屑也沒有必要。就憑秋之這樣的人家還拿不出能打動她的條件。

一放鬆情慾又潮水般湧上來,也不知是不是藥力發揮到頂點了,剛剛還能剋制此刻看著眼前這美貌女子又有一絲馨香纏繞房中,頓時心猿意馬難以壓制,只盼著此人快點出去讓他鎖上門儘快從這瘋狂的折磨中解脫出來。

“三更半夜,大人到在下房中何事?”好不容易擠出這麼一句話卻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著了。

玉藻前是何等樣的人,不過一個瞬間就從那人嫣紅雙頰、嘶啞嗓音以及種種跡象中明白事情的原委,暗道:原來不是毒,是這種東西啊——

按理說她就該知情識趣的離開順便帶上房門,可眼前人目光迷離掙扎在情慾中神情與平日的冷淡高傲形成鮮明對比。說來那日小河村之後她便對此人有了幾分思慕,明裡暗裡也挑逗過幾次都叫他冷淡至極的擋回來,大大挫傷了她那浪子信心。此刻生起一點惡作劇念頭,卻不出去笑吟吟道:“我找你談談鶴舞巫蠱之事,聽知縣說你為此費了不少心力,可否告訴與我?”一邊說一邊自動拖來一張椅子擺出長談架勢。

白皖哪有心情和她談什麼巫蠱,咬著牙道:“夜深更籟孤男寡女成和體統,明日再說,大人請回。”

這句話說完額上已經一層汗,玉藻前也就是小小的報復一下並不是真的想要看他出醜,當下嘆一口氣:“行——行——我走就是。”說罷起身往外走,到了門邊突然覺得有東西拉住裙子,低頭一看門邊不知道怎麼突出一根釘子,恰恰又勾在裙子的花邊裡。抖了好幾次都扯不開,半回過頭想要剪子剛一出聲卻見一個東西朝她飛過來,虧得她身手還算靈敏一擰身躲過但聽瓷器破碎之聲一看是一個裝飾用的小花瓶。與此同時身後傳來白皖憤怒的聲音,叫得是:“出去,滾出去——”略一頓又隨手抄起不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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