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部分(2 / 4)

小說:山河賦 作者:賣吻

臣,求親王殿下成全。”

簾後沒有聲音,他又一次懇求,已經帶上了哭腔。過了許久簾幕一開,他小心翼翼仰起頭見清楊隨便披了件衣服站在他面前。清楊低下頭伸手勾起他下頜,見明霜已經滿臉淚水,眼中滿是恐懼,心中一軟,柔聲道:“就是那人負了你?”

明霜伸手拉住她衣服下襬,泣不成聲。

清楊拉起他,輕輕抱了一下,笑道:“不見就不見,本王又沒有逼你,就哭得什麼似的,這麼個美人兒哭壞了本王可要心痛的。”說了這幾句用衣袖替他抹了眼淚,笑著打發他出去梳洗,又說只要起草好講稿就行,要不要見隨他的心意等等。明霜當即謝了退出。

一走出寢殿明霜當即擦乾淨淚水,也不在乎外頭伺候的宮侍投過來的疑問眼光,臉色平平淡淡的往自己的住處走,一面慶幸自己終於逃過一關。拿起筆寫文章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進和親王府已經快要一年了,心中更是感慨,如果子郴早上那麼幾個月來蘇臺皇都,他大概會手足無措惶恐不堪。而如今,他對清楊已經有了足夠的瞭解。

旁人沒有說錯,清楊一旦寵一個人,可以寵到天上,百依百順。可她只寵人,從不鍾愛什麼人,她的寵要的是對方絕對的服從,她喜歡的是嬌媚的男子,柔順乖巧,所以用淚水和楚楚可憐的眼光,遠比用任何理由更容易打動她。

這一招他已經學會,而且總是用得恰到好處。

子郴作了西珉的使臣,他冷笑著想,看樣子南鄉家的這個女兒在仕途上又上前一步。當年她走時,那人是四位將軍,如今能代表皇帝出使,而且能讓和親王認真接待,應該位在三階之上。

南鄉子郴,那個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人,那個傷他最深的人。

他暫時不想見到南鄉子郴,因為他再也不願意相信她,而他害怕一旦面對她,一旦聽到她溫柔的話語,又會陷進去。上一次對她的信任害死了陪伴他多年的一個少年,他不想再來一次,因為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付出的代價了。

那一夜他從宮中逃出,換上三年未穿的男裝,投向南鄉將軍府,投向她的懷抱。然而子郴沒有抱他,甚至沒有隔世重逢的喜悅,反而一臉驚訝。等他訴說完過去三年的種種後,那人臉上看不出一點感動,而是震驚和憤怒。

他撲向她,請求她的幫助,她卻一臉厭惡的將他推開,罵他不知廉恥。

他驚呆了,沒有想到男扮女裝,生死戰場的三年換來的是一句“不知廉恥”,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沒有半點平日朝堂上指點江山的少司馬英姿,而是以一個普通男子的心,全心全意地望著她。

她皺緊了眉,離他遠遠的,說他“拋頭露面,成何體統。顛倒陰陽,以男子之身混跡女子之中,這麼些年還不知道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

他驚叫起來,撲上去緊緊拉住她的衣服,求她不要走,她可以罵他拋頭露面丟了大家男子的體面,卻不能懷疑他的節操。他也不管那是書房,就當著她的面慌慌忙忙寬衣解帶要讓她看身上的守宮砂,一面說他心裡只有她一個人,生是南鄉家的人,死是南鄉家的鬼,他懂得什麼叫做“貞烈”,就連皇帝都不能移轉他心。

聽到“皇帝”二字子郴的神情有了一點改變,又問他原委,等弄明白了沉下臉道:“你也是個臣子,該知道什麼叫做‘君命不可違’,聖上不嫌棄你是你的福氣,跑來我這裡做什麼?你放蕩也就算了,不要給我召禍!”說著喚來了家僕毫不客氣的把他往外趕。

他徘徊在夜的街道上,失魂落魄,可終究還是不甘心,他守了那麼多年吃了那麼多苦,不甘心就這麼結束。他決定逃走,那時想的是逃回故鄉向母親和子郴家求援,也許他未來的婆婆會理解他為南鄉家作出的犧牲,畢竟,太子攻入京城後,是他第一個帶兵闖入天牢放出了南鄉一家老少十餘人。

他是熟悉官府執行的,一路走的無驚無險,然而他了解西珉的官府,子郴更瞭解他。在距離故鄉不滿兩百里的地方,子郴找到了他,那一夜的客棧內,面對他的憤怒子郴非常溫和,拉了他在椅子上坐下,親手奉茶。然後罵他糊塗,說既然皇上說出納妃那兩個字又怎麼會放任他四處亂跑,皇上早就派了人在南鄉府坐著,還傳了話來讓她想法子“讓朕的少司馬對你死心”,她又怎麼敢對他溫情脈脈呢。

見他氣消,又陪著笑解釋說:“你看,我這不是找你來了。你對我的情誼我怎麼不知道,對我們南鄉家的大恩我也不會忘記。現在皇上的人還沒到這裡來,你放心,我不會拋棄你的,我帶著你逃走,我們逃到別的國家去,從此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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