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凌看了他好一會兒,最近默然垂首的退到亭畔外面等候著。
時光如梭,彈指飛逝。星子凋零,昏月隱隱。
再次陷進思緒裡的阿真從夜幕來臨,愣神到昏月正空,依然無法從遊離的世界裡抽回神。
飄散於空氣中的迷霧溼漉凝寒,聚集的陰雲在子夜的天空裡灑落點點迷雨,凍人心骨的寒風冽刮,卷著密細的綿雨飄散於黑夜各處。
幽冷的寒露被頑風颳進亭內,點點的冰冷終觸醒哀傷的男人。
如石雕的男人微微輕動,愁緒的眼內佈滿無限漠落,輕揉麻木手臂的男人,不經意的眼眸瞟見靜佇於迷雨中的婢女,詫異輕喚:“藍梅?”
站了近三個時辰的藍梅,秀婉的髮鬢粘著大量的雨露,聽到叫喚才抬起凍僵的雙腿進走亭內,“少爺。”
“你怎麼在”阿真疑惑的話未完,又陷進愣怔裡,為什麼他會知道這名婢女的名字?
垂首的藍梅見少爺的話說到一半就止了,很是疑惑的偷覷著坐在前面的阿真。見到他臉上似掛不解,不明白今天少爺到底是怎麼呢。
“你”想不起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阿真疑惑詢問:“你叫藍梅對嗎?”
“呃?嗯。”微愣的梅藍大力點頭,“回少爺,奴婢是藍梅。”
愣看著眼前的婢女應是,阿真更疑惑搔了搔腦袋,“為什麼我會知道你的名字?”他認識她嗎?
“少爺。”藍梅聽到這句疑問,立即驚恐的抬起小臉,急不可耐的泣喚:“少爺您怎麼呢?剛才您命奴婢去給您做酒菜呀。”還不到三個時辰,他怎麼就忘了,聰明英俊的少爺到底怎麼呢?
“呃?”聽到酒菜,阿真大愣。茫然看著眼前心急的婢女,慢吞吞的眼線向石桌上的酒菜看去。
“啊。”驀然大驚的從石椅上站起,不可置信的指著石桌上的酒菜,又不可置信的指著跟前的婢女,大張的嘴巴張合支呀不出聲音。
藍梅見他如此模樣,嚇的整張素顏蒼白無血。上前攙扶住踉蹌的阿真,眼眶含淚喚道:“少爺,您怎麼呢?”
“我不記得了?”震驚的搖頭腦袋,阿真愣看著眼前的藍梅,抱著腦袋喃喃自語:“為什麼我會不記得。”
“不記得了?”快嚇死的藍梅攙扶他落坐,含淚凝看著這個緊擰眉頭,像在回想往事的男人。“少爺你不記得了嗎?”
努力回想的阿真眉頭死死緊擰,不答的搖頭喃道:“為什麼我想不起來?”像在回答她,又像在問自已一般。
為他斟酒的藍梅輕輕睇視疑惑的少爺,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的收起酒壺道:“酒菜已冷奴婢去熱一下。”
“我不吃。”想不出個所以然的阿真搖頭,拾起酒杯,飲下她為他斟倒的酒水。隨後又疑惑的凝看著眼前的婢女。
被突然如此凝看,藍梅嚇了一跳,看著這雙疑惑的瞳眼懼喚:“少少爺。”
擱下空杯,阿真疑惑的喃問:“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問完手摸著心臟喃喃自語:“為什麼我會感到如此的悲傷?”
“什麼?”受嚇的藍梅連聲音都變了,磕的紫青的殘破額頭溢滿冷汗,顫抖急問:“少爺,您您別嚇奴婢。”
自顧陷進愣怔裡的阿真歪著脖頸想了好一會兒,才驚恐轉眸朝藍梅急問:“婉兒呢?我的婉兒呢?”
突聞不相干的催問,藍梅愣愣回道:“夜深了,主母可能已睡下。”
“主母?”叨唸的阿真疑惑不解,“什麼主母?”茫然的朝四周看了看,“這裡是哪裡?”
“少少爺”他的詢問讓藍梅陷進無盡的恐慌裡,已無法顧及越不越違的緊抓著他的手臂喚道:“少爺,您怎麼呢?您醒醒呀。”怎麼突然得了失魂症?
“呃?”被搖晃了幾下,阿真表情凌重的拔開搖他的雙手喝斥:“你把我搖的頭都昏了。”
“是是是。”猛然覺察越違的藍梅驚駭的收回小手,哽咽的怯問:“少爺,您到底怎麼呢?”
板著威嚴的臉,阿真凝看一眼藍梅晶玉的耳垂,疑惑的眼眸不露聲色的朝她的小手掌看去。很是惑疑的說道:“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這這裡是林府呀。”藍梅驚駭急回。
“林府?”喃喃自語完,眉頭死凝的緊,朝眼前的婢女喝問:“那你是誰?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無言的藍梅素顏無色,張開嘴巴怯懦的輕喚:“少少爺我我是藍梅呀。”
不露聲色的阿真聽見她連我都出來了,疑惑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