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楊揚說道:“少雲此次來是處理事務,不能在大周多呆,你趕緊去收拾一下,傍晚時隨他出城。”
“嗯。”眼內還有少許淚花的柳楊揚點了點頭,不放心轉頭看著錦採燁,“那他”
向少雲知道她擔心什麼,再作承諾道:“楊揚你就放心吧。”
見她不放心,柳風揚拉著向少雲的手臂邀請道:“少雲,咱們好久沒聚,走,喝幾杯去。”
“走。”
話落,兩人男人立即跨出廂房,讓擔著一顆心的柳楊揚安心。
在這個濃郁的七月天裡,春光浪漫、錦繡處處,百花齊放,爛漫如霞,風和日麗的日子,位於城東外的白雲禪寺香火鼎盛,人如牛毛,密密麻麻的男女,密密麻麻的攤販把此寺推向一個鼎盛的高峰。
剛到的阿真輕搖著玉扇,徐徐暖風吹拂,打量著這一攤一攤的鋪位,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他開心地拾步走上寺外的長臺階。
走進寺內,大片的花錦處處縻爛。不管是聞花名仕、愛花雅仕,或是芊芊素女、絹絹秀女,把這間廟宇是鑲的活色生香。
打量著連綿不絕的花圃,他抬手比劃道:“環月,如此多花,你偏愛何花?”
環月咋舌地望著如此繁多的花種,聽到旁邊的男人提問,收回微驚的表情,臉上漾紅回道:“奴婢有幸跟隨少爺,少爺自行決定既可。”
“哈哈哈”聽到如此謙卑的話語,阿真愉快地大笑,平易近人道:“環月勿須拘謹,出來遊玩如像你這般,那就掃興了。”
見他話裡有話,環月心虛不已,不再推託,提眸觀著遠處的大片桃林,意中有意吟道:“腸斷春江欲盡頭,杖立徐步立芳洲。癲狂柳絮隨風去,輕溥桃花逐水流。”
聽見此詩,立在她旁邊觀望的阿真微愣,手上的扇子輕輕搖了一會兒,才斜眼看了她一眼,不吭聲地向那一排桃樹走去。
吟完詩的環月一顆心是卟通跳個不停,輕咬著唇瓣緊跟在他身後不敢吭出半聲。暗暗責怪自己的大膽,他如此才博怎麼可能會聽不出此詩外的內意。
走到一株桃樹下,阿真徐望著那粉色的花瓣一會兒,才轉頭打量著身邊的環月。
這輪伊爾庫次克上的明月愛戀他,他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她心裡如此之苦。真好一個“腸斷春江欲盡頭,杖立徐步立芳洲。”
靜佇在他邊側的環月見如此*的眼眸,臊赧不已裡緊低垂著頭,不敢看他,也不敢讓他看。
“環月好才學呀。”如此羞澀嬌人,難怪他會在迷糊之際會把她當成仙子。
低垂頭顱的環月聽他誇讚,雙腮立粉,“少爺之才神鬼莫測,奴婢惶恐。”
“環月你是伊爾庫次克草原上的明月,抬起你的頭。”草原女兒一向豪邁,這個環月是被他那些老婆們感染了。
“是。”應後,環月提起勇起,抬起小臉,用清澈的眼眸與他對視,只是雙腮上的紅豔出賣了她害羞的本質。
見她終於抬起頭了,阿真滿意地打量著這張水嫩小臉。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再怎麼樣也難於阻止自己的心與她靠近。
“少爺不如做詩一首。”被盯著直看的環月覺的自己快窒息了。
“也好。”揚起一抹微笑,啪開扇子轉身細觀著眼前這一株桃樹,想起唐伯虎的名句,微笑輕吟。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原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少爺你”
“環月啊。”吟完詩,阿真轉身打斷她的話,用含笑的眼眸凝著她說道:“當我來到這裡後,第一個認識的人是婉兒,第一個妻子也是她。”
不明白他到底要表答什麼的環月知道他的所有事蹟,但還是第一次聽這個男人親口對她訴說,心裡湧出亦樣的感受,不打擾地靜靜聆聽著。
微笑回想往時的阿真打量著環月,“那時的我窮的一清二白,和婉君所居住的房子也只是一座土堆起來的,房內甚至連一張桌子都沒有,有時候我做夢都夢見了白米飯的味道。”講到這裡,他指著前面靜聆的人笑問:“我想被遺棄的你,這種滋味應該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