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的糞便味——讓張浩天忍不住屏住呼吸。張浩天總覺得這種氣味比美索不達米亞那邊陸軍士兵形容的土耳其毒氣彈要更難聞,可解決這個問題難度太大,鐵路公司只想多賺錢,為了賺錢,他們才不會禁止農民攜帶雞鴨登車呢!何況就是禁止,恐怕也會有人一紙控告鐵路公司歧視公民的訴狀遞到法院去。任何人都不願意讓人家控告他違反人人平等這個天條,既然不敢違反,那麼雞鴨想從火車上消失,也就不現實,而張浩天只要還在中國鐵路上,這種氣味他也不能避免了。
坐回座位,張浩天從書包中抽出一本書,藉助昏黃的頂燈看了起來,看了沒多少時間,寂寞讓他將書本合起來,煩躁地重新塞回書包。他的煩躁是自己搭檔現在不在身邊。
杜申利自從接受採訪後,張浩天就注意到他眉飛色舞起來,原本枯燥沒什麼看點的白鹿洞書院現在也在杜申利眼中變得特別有看頭了。看什麼地方都新鮮,一路上那張嘴巴就停不下來,絮絮叨叨讓張浩天懷疑杜申利是否變成了進入更年期的婦女。
本來以為擺脫了記者糾纏,一行人可以悠哉遊哉乘坐火車回潯陽。到了廬山腳下火車站,張浩天就看到杜申利魂不守舍,腦袋扭來扭去四處張望著。當時張浩天還嘲笑杜申利看到女人忘了自己是誰,連火車站這麼多人的地方也期盼能與哪個什麼記者再見面,這種大海撈針的機率要是能讓杜申利撞上,張浩天就可以當空軍參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