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戰爭,並且比克里米亞戰爭損失還要巨大。我不知道為了防禦這個點,我軍損失多少?”
“唉,我也想誘敵深入啊!可你不在這裡,後面亂成團麻,我也沒那麼多精力顧得上前線。本來湖口一戰只是想讓英法兩國知難而退,誰曉得這些傢伙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非要將湖口奪下來,湖口要是被英法佔領了,我在贛江還有什麼地方用來防禦?自然是堅決不能讓他們佔領了!一來二去,什麼誘敵深入、圍點打援都成了空話,本來並不大的戰鬥轉變成一場決定兩軍命運的大會戰。幸好我們運氣好,將敵人擊退了,你不知道,每當我想起湖口激烈的戰鬥,這心還一個勁後怕著,他要是衝了過來,恐怕我們真的要準備當山大王了!”楊滬生誇張的拍了拍胸口。
“你會知道後怕?”史秉譽懷疑地看著楊滬生,見他臉皮很厚地點著頭,不由笑出聲來:“我們這位楊司令何許人也?你不是整天盼望著跟英法帝國主義國家來場決定勝負的大決戰,並且自以為有十成的取勝把握嗎?又怎麼可能為了湖口這小地方擔心受怕?真要害怕,當時大哥就會千方百計想辦法和英法兩國進行溝通,將爆發與英法兩國戰爭的可能性降到最底了!我看大哥你呀你是見太平天國成了你再造新中國的阻礙,想借助外國人之手先消滅了太平天國,然後用對外戰爭的勝利奪取國人之心,順利的成為中國的列寧,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錯?”
(四)
楊滬生被史秉譽說中了心事,尷尬地笑了笑。王顧左右而言他道:“不是中國的列寧孃的,我要是列寧,你不成了斯大林了?野心還不小哇!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富饒民主的新中國,這個中國沒有什麼皇帝,也不存在騎在人民頭上做福做威的那些官老爺。要讓人民真正投票選舉自己信得過的人當議員,由議員再選出國家領導人,至於官員,要成為真正為人民服務的公僕,誰要貪汙受賄,馬上讓他人頭落地!至於這個國家,我可是沒有興趣當什麼國家元首,我的理想是推翻了滿清政府,等全國議會成立後,我馬上辭職帶著老婆遊山玩水去!當然,費用問題是需要國家報銷的,誰叫咱是新中國的創始人呢?”
對楊滬生的話,史秉譽嗤之以鼻:“好厚的臉皮啊,不幹活還想吃白飯?你是逍遙自在了,你是無所事事整天東遊西逛,可這費用居然需要別人負擔,好傢伙,你不成了太上皇、寄生蟲了?!打倒、打倒,堅決打倒太上皇、寄生蟲!”
“”楊滬生嘴裡嘟囔著說了句國罵:“有沒有搞錯啊?哪個國家退休的元首不是有國家供養的?我只不過希望不為生活發愁,能夠有錢滿世界看看,這又哪點錯了?還太上皇、寄生蟲,你小子咱這人除了戰爭還懂得什麼東西?古人不是說了嗎?馬上得天下,不能馬上治天下,咱要是當了華盛頓對中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史秉譽看著楊滬生嘿嘿笑了幾聲:“我從歐洲回來前,那邊給我的感覺清朝是沒戲唱了,英國看的很開,他們想著是在未來的中國有自己發言的地方,所以你這裡才能跟他們商談遣返俘虜這麼順利,而他們也樂於將鋼鐵以高於外面的價格賣給我們。法國的拿破崙三世為了和英國爭奪世界殖民權,滿世界到處插手,他現在眼睛正盯著兩廣兩江呢!最起碼他想在中國擁有一塊殖民地,法國輿論界雖然不公開發表悲觀言論,但私下裡卻認為自己的皇帝患了失心風,被克里米亞和義大利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他們對未來遠東局勢是悲觀的。可以這麼說,現在中國的形勢,不光我們認為取得戰爭的勝利是必然的,連西方列強也認為根據地取代清廷是不可動搖的了,他們現在想的就是與我們儘快接觸。既然清廷退出歷史舞臺成為必然,那麼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新中國建立後,國家領導由誰擔任?讓天王的兒子當嗎?是不是再造太平天國?這個不光解放軍不願意,連西方國家也是不滿的——他們與太平天國之間隔閡太深了嘛!讓容閎擔任?天下不是他打下來的,政界是否聽他的話不說,軍界我看未必有人看容閎很順眼。不要忘了,我們所知道的歷史中,當滿清垮臺後,中國一時陷入軍閥混戰中,為什麼?大家都覺得王侯將相寧有鍾乎?誰都想當皇帝,至少是隱性皇帝,這權利是越大越好,要是給人家剝奪了那還了得?既然你也想當皇帝,我也想當皇帝,說話沒用了,怎麼辦?乾脆打起來算了,誰拳頭硬就聽誰的!回到現在,我們為什麼能佔據了半壁江山?還不是有一支強大的軍隊作為基石?沒了軍隊,你去跟清廷說讓他下臺,不把你剮了才有鬼了!你想拋就拋的開嗎?解放軍是聽誰的?我想我這個政委在軍隊中威望還沒有高到讓人家無條件服從我的地步,還不是聽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