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
“呵呵,放心吧,這仗有你打的,羅得島不是有機場嗎?戰役打響後,我們空軍是第一批投入戰鬥的部隊,少校,你到時候可要帶領好戰鬥機中隊,好好掩護我們攻擊機中隊啊!”
杜申利將帽簷朝上推了推,大大咧咧道:“放心吧,沒問題。”
一輪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火紅的朝陽噴薄而出,將天水照映的一片金黃。在羅得島西北大約五十海里的海面上,一支龐大的艦隊正逆著風朝羅得島方向駛去。幾艘驅逐艦在艦隊外圍做著反潛之字型機動,嚴加戒備,提防可能出現的潛艇——按照規定,只要附近海域有潛艇出現,不管是同盟國的,還是協約國的,任何軍艦都有權將之擊沉。
“嗚——嗚——嗚——”
杜申利座在戰鬥機座艙中,在霍夫曼幫助下,將保險帶綁好,最後一次檢查飛機各個開關是否正常向島形建築指揮艦橋方向望去,在那邊,艦長江仁輝上校與空軍派駐華山艦代表鄭良延少校望正望著他,杜申利將右手放離操縱桿,並起兩指行個在飛行員隊伍裡流行的簡化版軍禮。
艦橋上的警報器裡傳出讓人牙酸的尖叫,霍夫曼幫杜申利啟動了發動機後,飛快退讓到一邊去了。前面指揮起飛的軍官紅旗還沒有放下,杜申利踩住剎車,將油門拉大一些,座艙在顫抖,發動機隆隆聲越來越響,吵的他什么也聽不清楚,紅旗突然落下,綠旗揮動了,杜申利迅速放開剎車,戰鬥機怒吼著向前猛地躥了出去,巨大的慣性將杜申利身子牢牢按在靠背上,飛機滑跑速度越來越快,眼角余光中,島形建築一晃而過,無數的人們正朝他揮手,飛機一震,離開了飛行甲板,向著藍天擁抱而去。
晨風吹在前擋風玻璃上呼呼作響,杜申利側了下操縱桿,機翼一斜,飛機向一邊滑了過去,在杜申利下面是朝陽照耀下波光粼粼,蔚藍的地中海。剛才離開的華山艦現在越來越小,就像浮在海面上一個狹長的臉盆,一架飛機正在飛行甲板上滑行,速度越來越快,終於,離開了華山艦,向前面爬升著。杜申利咧了下嘴,將視線從下面收回,望向前面儀表盤,在儀表盤上,照片裡的吳伶俐現在正朝他露出甜蜜的微笑。杜申利心裡美滋滋的,輕柔地將操縱桿帶正,向前推了一些。飛機改平,向著太陽昇起的方向飛去。
十五分鐘內,二十一架飛機——十一架海上大鷗I型戰鬥機,十架海雕I型輕型攻擊機——從華山艦上起飛,在杜申利駕駛的戰鬥機帶領下,他們在空中以壯觀的環行佇列轟鳴著繞著艦隊飛行一週,然後向著東南羅得島方向撲去。
原本打算所有戰鬥機及攻擊機都出動,只是一架戰鬥機與兩架輕型攻擊機的發動機無論如何也無法啟動,最後只能放棄讓他們加入攻擊行列。
“明海兄,馬上就要投入戰鬥了,怎么還不抓緊時間休息?”
程明海從戰車裡鑽了出來,將滿是油汙的手套摘下來,丟到一旁,看著面前站著的上校笑道:“馮旅長,你不也沒有休息嘛。戰鬥馬上就要打響,據情報顯示,敵人在羅得島駐紮了一個師的兵力,雖然在以前戰鬥中,義大利陸軍給人感覺沒什么出息,可我們只出動一個陸戰旅,這點兵力還是太少了,按照戰爭規律,進攻方為了取得勝利,必須至少集中超過守軍兩倍的兵力,不然進攻就很可能以失敗而告終。以一個旅要殲滅敵人一個師,這可全要看我們這些寶貝疙瘩了。”說著程明海愛憐地拍了拍身邊灰色的海狸式水陸兩棲輕型戰車。
程明海剛到陸戰隊戰車叢集當顧問時,他對海軍陸戰隊的“水老鼠的甲克蟲”(不管是貂式中型戰車還是貂II式中型戰車,戰鬥全重不過九噸,裝甲不過10——16毫米,和陸軍的戰車一比,自然是“水老鼠的甲克蟲”)也是大失所望。“要是你們這些薄鐵皮玩具車與我們陸軍戰車交手,我們將輕易把它一輛輛敲掉”陸軍對海軍陸戰隊戰車的評價,程明海是深以為然的。
不過用不了多少時間,程明海就對海軍陸戰隊裝備的戰車效能大為讚歎了。想想看,每小時能跑二十五公里,戰車裝備的火炮還能朝看到的任何目標射擊!這樣的戰車等於現代戰爭中的輕騎兵,他可以攻擊任何自己想攻擊的敵人,同時,又能在敵人反擊之前,利用自己的速度逃之夭夭,這如何不讓崇尚速度,強調機動至上的程明海興奮?
在陸戰隊的日子不算短了,程明海對他“顧問”的戰車部隊很有了深厚的感情,他把自己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陸戰隊戰車部隊建設中去了,整天和戰車打交道,連給國內老婆寫信的工夫都沒有,可以說,這裡傾注了程明海全部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