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的盯著他。老半天后陸茗眉忽仲手探探他的額頭,例著嘴笑,“程松坡你不會是在義大利待得太久,所以也被偉大的義大利左後衛靈魂附體了吧?”

“嗯?”

程松坡一臉茫然,陸茗眉想到程松坡不知二00六年世界盃那個靈瑰附體的段子,心裡偷著樂,“還有什麼?多說一點好聽的給我聽聽。”

她這麼一催,程松坡反而不知說什麼好了,萬才那些一一那些若算甜言蜜語的話,那也是因為在心裡積攢發酵了太多年,在幻夢裡對她說過無數次,如今要他現場發揮點什麼,卻是一旬話也說不出了。

“總之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程松坡心中所有的百轉千回,最後都化成這樣簡潔明瞭的一句,陸茗眉歡欣過後,又覺得不過癮——居然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把她打發了?

歡喜自然是歡喜,那一句話不知勝過多少千言萬語。原來程松坡是最有原則性的人,說一不二說四不三的,要想讓他妥協半步,簡直難於上青天。如今他說,你想怎樣就怎樣,那感覺便好像是把自己的生殺予奪,全付在她一人手裡了。

不開三天party都不足以顯示她現在的興奮心情,偏偏還無處可說,真是胸悶。

陸茗眉想到第一個該敲鑼打鼓鳴鞭放炮通知一下的是時經緯——誰讓他天天唱衰她和程松坡來著?

現在倒要讓他看看,他那些情感專欄,通通是可以論斤賣掉。

那樣步步為營算計來的東西,不配稱作感情。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是轉瞬即逝,她腦子發熱三分鐘後就冷靜下來,鳴鞭放炮是萬萬不可的,但通知時經緯一聲,卻是十分必要的。

倒不是要顯擺或證明什麼,而是

早些告訴時經緯,也好讓他徹底斷掉那份念想。

雖然時經緯事後解釋說是為報社裡其他雜誌做的情感測試抽樣調查,可這樣的解釋一一騙她一時也就罷了,要讓她陸茗眉真相信這樣的解釋,未免也顯得太矯情太無辜了。

她不曉得時經緯何時生出那樣的心念,然而他們相識的時日也不算短。若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心,卻能讓她從未用心感知到,那不是那個男人太失敗,就是那個女人太白痴。

然而時經緯不失敗,陸茗眉也不白痴。

知道時經緯這份心思,還要扮作茫然無知,享受他的種種關照,不是陸茗眉的作風。誠然,時經緯對朋友也是這番好法,然而那是朋友間的好,是不存任何情感目的的好。若時經緯斷了這份念想,仍願意拿她當朋友,願意以朋友之道相待,那自然再好不過;若時經緯不願意,那也無可指責。

更何況時經緯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自然也更不會為感情受挫而消沉頹廢的一一至少陸茗眉是完全無法想象的。依她的觀察,時經緯既有入世的熱忱,又有出世之超然,說白了就是對人對事都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最顯而易見的例子就是,原來她透過時經緯認識的一些客戶,言談間常不經意露出“出了XX事就找阿時”

的依賴,卻從來沒聽說,時經緯有任何工作之外的事情,要求助於他們。即便是成冰、席思永這種顯然早被時經緯劃做“自家人”的朋友,也沒有。

偶爾她也驚歎時經緯這種與人保持距離的手腕,能讓所有人都相信他甚至依賴他,而他自己,卻從未發自內心地依託過任何一個人的吧?

後來她想想也就明白了,一個在高中的年紀就知道照顧父親的情緒,努力不讓父親察覺自己對親生父母有一丁點兒好奇的人,該有怎樣的洞察力和自制力?

那樣的年紀,她自己正為了發洩對父母的不滿,在學校裡幹著小混混的勾當!

這樣的人,自然也不會為一個女人灰心失意吧?及早攤開來說清楚,以免浪費他的時間,又減輕她的罪責,自是皆大歡喜。

想明白這些後,陸茗眉如釋重負,時經緯是容易交流的人,真正麻煩的這位,正在窗邊看風景呢。

程松坡倒也不是難交流,只是太不容易妥協,陸茗眉起身走到窗邊,從身後摟住程松坡,仰頭間:“看什麼呢?”

程松坡略略側身,窗外不過是一色的高樓住宅區,齊整的草木花叢做點綴;上海華燈摧垛的夜景,檬攏中也有綽約的影子,卻好似總隔著些什麼,看不分明。

“剛回來的時候,有人請我給新上海畫一幅油畫,”程松坡伸手來攬住她,又聳聳肩笑道,“我沒答應。”

“為什麼?”

“畫不出來。”程松坡扯扯嘴角,很無奈地笑笑。開口請他作畫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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