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轉為激動。鬆開了抓住尉遲方的手,猛地一把撕開自己右邊衣領直到腋下,而後作了個握刀劈刺的姿勢。
“有人在殺人?”
這一回他不點頭也不搖頭,而是焦急重複這個動作。想了想,李淳風推門出去,不一會兒取來一根木炭,一張白紙,交到宋琪手上。
“雖然不能寫字,或許還是能憑印象畫出一些吧。”
宋琪緊緊捏住那根木炭,猶豫了一下,而後用顫抖的手在紙上畫了一面三角形旗幟,旗下有穗,緊接著又畫了一隻動物,看上去像是一條犬;犬與旗之間則畫了一柄劍,劍鋒正對著旗。尉遲方看他動作,心中卻更加困惑。這位宋督糧官的畫技當真拙劣之極,除了這勉強能辨認出來的圖畫之外,竟絲毫沒有頭緒。也許是感受到了他心中所想,宋琪抬眼望他,目光中露出焦急神色。突然狂躁起來,重重幾筆,將那柄劍塗抹掉,又把炭筆摔在了地上。尉遲方正要制止,大漢雙眼一翻,重又暈了過去。李淳風伸手搭了一下腕脈,嘆了口氣。
“只好暫且如此。他如今的情形,還需靜養。”
“那豈不是斷了線索?”
“對醫者而言,他是病人,不是線索。”
“可是,事有輕重緩急,如果因為一人性命耽擱了軍國大事”
李淳風不等他說完,冷然截口道:“病人是李某的病人,軍國大事則非李某之事。行事既然在我,孰輕孰重便只依照我的判斷。”
相識不止一天,尉遲方早知這位朋友古怪任性的脾氣,只得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一件事,臉色也變得凝重。
“如果宋琪是被有意丟在隨意樓的話,這裡應當已在對方控制之中。那麼,你與他豈不都很危險?”
李淳風看他一眼,還沒來得及答話,便聽見有人道:“哪一位是李先生?”
兩人目光一起轉向門口,說話的是一名中年女子,相貌醜陋,態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