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聲嘶力竭,久久不能自己。八年的痛苦與煎熬盡數傾訴於專屬他的溫柔與懷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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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雲曉再度嘆口氣,沉穩地走進剛離開幾天的東方祖宅。
雖然他已正式擔任東方集團副總裁的職位,有十足的理由住進祖宅;可為了避人口實,他選擇在外租了一層離辦公大樓較近的公寓。
還記得剛走時已好好地囑咐過皇月,好好吃、好好睡,什么都不用擔心;這會兒,竟讓忠伯用幾通的連續催命電話,迫使他放下還不熟悉的東方事務,著急地趕了過來。
「曉少爺,你可來了。」忠伯開啟大門,好讓蒼雲曉入內。
「怎么了?」蒼雲曉皺眉。
「皇月少爺呀,已經連續好幾天了。」忠伯嘮叨著。「從老太爺過世到現在一個多禮拜了,少爺從沒有好好休息過。你知道皇月少爺喜歡穿白衣嘛,有時候半夜起來,就看一抹白影飄來飄去,差點嚇掉我這條老命。」忠伯喘口氣,一臉驚魂未定。
「皇月呢?」蒼雲曉問道。
「在後院。」忠伯領著他到後院,然後打個呵欠離去,確定今晚不會再被嚇到了。
蒼雲曉靜靜看著那抹孤寂的背影,回想著八年前的皇月。
八歲的皇月在東方朔過世時,也因為缺乏安全感的關係,每一晚睜眼到天明;後來,都是他抱著他睡,直到他遠赴英國為止。
他看著他又是一身素白的日式俗衣,不自禁地皺眉。
「不冷嗎?」他開口。
「還好。」皇月回過頭,淡淡一笑。
蒼雲曉走近他,在他身邊蹲下。
「睡不著?」
「嗯。」皇月誠實地點點頭。
「來。」他溫柔地伸出手臂。
皇月瞪著那雙手,顯得有些錯愕。他不太喜歡有人碰觸他,這是八年來養成的習慣。可是、可是
他是曉呀!他是陪著他多年的曉,他是疼愛他的曉,他是說「皇月就是皇月」的曉呀!
他不該為了「習慣」這個沒啥大不了的理由排斥他,曉是他唯一的親人,是唯一能分享他心事的親人了,他應該更珍惜這得之不易的關懷呀!何況好久沒有人對他這么好了
皇月有些害羞,也有些彆扭的驀然撲進敞然大開迎接他的胸懷裡。
「想栩叔嗎?」蒼雲曉抱起皇月坐下,讓皇月能舒服地枕在他胸前。
「嗯,好想。」
低沉的笑聲倏然傳出,震撼著雄偉的胸膛,也撼動窩在他懷中的小頭顱。
「笑什么?」皇月不解地問,渾厚的笑聲沖淡了不少尷尬。
「你八歲時每當想起父親的時候,都會像這樣偎進我懷裡,這么多年了還是沒變。然後,硬逼得我哄你睡,誰知道我一離開你就醒過來,害得我最後只好抱著你睡。」蒼雲曉笑著說起八年前的一切。
「我記得。」皇月也跟著笑了。那時候的曉好疼他,他覺得曉就像他男一個父親。
「我也習慣抱著你睡,所以剛到英國時,還因為沒有抱著你而失眠了好一陣子呢!」他戲謔地討著公道。
「我也失眠好久好久,扯平。」皇月打個呵欠。
「想睡了?」
「嗯。」他疲倦地揉揉眼。這個胸膛好熟悉,他幾乎算是在這副胸膛的庇護下長大的。
「我抱你回房。」看著他孩子氣的動作,蒼雲曉笑了笑,抱著他站起身。
「曉,不要走」皇月有些不習慣又有些捨不得的摟緊他。
蒼雲曉低嘆。「要到我那兒住一陣子嗎?」
「好」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皇月閉眼沉入夢鄉。
寵溺地在他頭頂上親了親,蒼雲曉抱他走出門,消失於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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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東方皇月開始在蒼雲曉那兒住了。
每天早晨,蒼雲曉會搖醒睡在他懷裡的皇月,然後做早餐餵飽他,天曉得他已有多少年未親自進廚房了,之後再開車送他上學;由於他下班的時間不定,因此皇月放學時就讓家裡的司機送回公寓裡。
蒼雲曉捏捏頸部,再度埋首於企劃書中。
「怎么,累啦?」封甜甜推開副總裁辦公室的門,大剌剌地走了進來。
「妳看起來似乎很閒?」他玻�鷓郟�蛄墾矍暗木�夼�印�
「有個英明偉大的老闆,我這個秘書可輕鬆得很。」甜甜風情萬種地抬起嬌臀坐上原木辦公桌。
「也許妳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