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事。蘇軾從十月十五日到達登州至十月二十日接到調令回朝擔任禮部郎中,其間僅短短五天。此故事則在元豐三年,與歷史事件有差異。
2、北宋朝廷為加強與海外各國通商貿易,宋初先後在廣州、杭州、明州三地設立市舶司,宋哲宗時又在泉州、密州增置市舶司。市舶司的長官稱市舶使或提舉市舶,多由該地的行政長官兼任,掌管外國商船的出入,貿易和貨物的徵稅、買賣等。進口貨物多以香藥、土產為主,出口貨物則以絲綢、陶瓷、日用品為主。市舶稅收成為宋代財政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一般稅額是十徵其一。至於登州無有設定市舶司,作者沒有仔細考究。
宋初,登州隸屬河南道,至道三年,登州隸屬京東路(治所開封),熙寧七年,登州轄蓬萊、文登、黃縣、牟平四縣。北宋之初,登州乃是通朝鮮、日本的港口,朝鮮使節多從登州入境。《宋史 高麗傳》多有記載,如:仁宗天聖八年(1030年),高麗使節郎元穎、神宗熙寧二年(1069年),高麗使節金悌,均率使團自登州入宋進貢。
3、關於蘇東坡誤會赤壁之說,《念奴橋·赤壁懷古》雲:“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人道是”表明並非是作者有意認定,不過是依據他人的說法而懷古罷了,蘇東坡在《赤壁賦》後記裡有“江漢之間,指赤壁者三”,可見他是清楚的。為與三國“赤壁之戰”的赤壁相區別,清康熙年間重修時,定名為“東坡赤壁”。但後來有一些人認為蘇東坡弄錯了地方,又不斷有人來“訂異箴訛”,嘲笑蘇東坡無知。但亦有人堅持認為,黃州赤壁就是三國之赤壁,並引用史書論證。第十一卷《黃州迷案》 第一章 東坡雪堂
臣去歲奏乞下發運司於江東、淮南豐熟近便處,糴米五十萬石,準備浙西災傷州、軍般運兌撥,出糶賑濟。尋蒙聖恩行下,雲,已降指揮令發運司兌撥,令起上供並封樁等錢一百萬貫,趁時糴賣斛鬥封樁淮備移用。送戶部,依已得指揮,餘依浙西鈴轄司所奏施行。聖旨既下,本路具聞,農民欣戴,始有生意。而發運司官吏,全不上體仁聖恤民之意,奏稱淮南、江東米價高貴,不肯收糴。勘會浙西去歲米價,例皆高貴,杭州亦是七十足錢收糴壹鬥,雖是貴糴,猶勝於無米,坐視民死。今來發運司官吏,親被聖旨,全不依應施行,只以米貴為詞,更不收糴,使聖主已行之命,頓成空言,饑民待哺之心,中塗失望。卻便指準前年朝旨所撥上供米二千萬石,與本路內出糶不盡米一十六萬七千石有零,充填今來五十萬石數目外,只乞於上供米內更截撥二十萬石,與本路相兼出糶。切緣上件出糶不盡米一十六萬七千餘石,久已樁在本路。臣元奏乞於發運司糴五十萬石之時,已是指準上件米數支用外,合更要五十萬石。今來運司卻將前件聖恩折充今年所賜,吏民聞之,何由心服。臣已累具執奏,未奉朝旨。今來親見數州水災如此,飢殍之勢,極可憂畏。既忝近侍,理合奏聞。豈取為已去官,遺患後人,更不任責。伏望聖慈察臣微誠,垂愍一方,特賜指揮,發運司依元降指揮,除已截撥二十方石外,更兌撥三十萬石與浙西諸州充出糶借貸。如發運司去年元不收糴,無可兌撥,即乞一面截留上供米充滿五十萬石數目,卻令發運司將封樁一百萬貫錢候今年秋熟日收糴填還。若朝廷不以臣言為然,待饑饉疾疫大作,方行賑濟,即恐須於別路運致錢米,累雖百萬,亦恐不及於事。謹錄奏聞,伏候敕旨。
貼黃。發運司奏雲:“淮南、宿、毫等州災傷,米價高處七十七文,江東米價高處七十文。”切緣臣元奏,乞於豐熟近便處收糴。訪聞揚、楚之間,谷熟米賤,今來發運司卻引宿、毫等州米價最高處,以拒塞朝旨,顯非仁聖勤恤及臣元奏乞本意。
又貼黃。若依發運司所奏,將出糶不盡一十六萬七千有餘石充數外,猶合撥三十四萬石,方滿五十萬數。今來只撥二十萬石,顯虧元降聖旨一十四萬石。而況上件出祟不盡米,已係前年聖恩所賜發,運司不合指準充數,顯虧三十萬石。
又貼黃。如蒙施行,乞下轉運司多撥數目,與蘇、湖州。如臺賑濟,更不拘去年放稅分數施行。
又貼黃。若行下有司,反覆住滯,必不及事。只乞斷自聖心,速降指揮。
此乃是蘇軾《再乞發運司應副浙西米狀》。細細讀後便可知蘇東坡始終以民生社稷為重,忍辱負重,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蘇東坡這個歷史人物之所以擁有千年魅力,不只是他精妙絕倫的詞賦書畫,更重要的是其偉大高尚人格。
宋元豐三年六月,蘇軾家眷趕至黃州,因蘇軾俸祿不足以養活全家,蘇家日益困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