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4)

怎的出門?莫非是那家丁走眼不成?”羊儀怙甚為疑惑,復召守門家丁前來問話。守門家丁道:“那刻約莫亥子時分,小人昏昏欲睡,忽聞楊霆楊教頭呼喚。他道奉老爺密令,有緊要之事出府。小人哪敢怠慢,急忙開門。小人亦曾見得楊雷楊教頭與管家爺,他二人在馬匹另側。”羊儀怙道:“你可曾瞧得清楚,那人果真是羊管家?”守門家丁遲疑道:“小人並不曾看得清楚,瞧其裝束,似是管家爺。且小人聞得他二人言語。”羊儀怙道:“說的甚麼?”守門家丁道:“那楊教頭道:‘羊總管。明日定叫那羊儀賾老賊死無葬身之地。’”羊儀怙道:“那羊管家可曾言語?”守門家丁道:“管家爺並未言語,只道了聲‘嗯’,而後便出門了。故此小人只道他是管家爺。”羊幸言惱怒道:“那楊雷令小人脫下衣袍,其意乃是為其同黨喬裝脫逃。可見其早有出逃之心。老爺,庫中失盜的五百兩黃金莫非亦是他兄弟偷得?”羊儀怙道:“那蘇軾傲睨萬物,只道是我誣陷他人。楊氏兄弟有行竊之機,可他二人怎有鑰匙?”羊幸言道:“若如此,那蘇軾又怎能開得?可見有第三把鑰匙。”

羊儀怙思忖道:“蘇軾自趙家莊而來,定是羊修璁屍首被人發現報了官。蘇軾竟然查出他身份來,故此直奔我羊家堡。正如你言,那鑰匙定是自羊修璁身上搜得。”羊幸言道:“那羊修璁又怎有鑰匙?”羊儀怙道:“我早已疑心是七娘所為。除非在床上,否則怎有機會偷得我貼身之物?”羊幸言道:“他二人又怎能避開守衛家丁?依小人之見,羊修璁、七娘不過慾火燒身,苟且相媾罷了。又怎會打那黃金念頭?如今想來,盜賊非是他人,必是楊氏兄弟無疑,他二人不知用何手段仿製得鑰匙,覓機盜走黃金。他等在處置羊修璁、七娘屍首之時,又將另一片鑰匙並府牌置於屍首身上,令蘇軾得到,欲假蘇軾之手對付老爺。羊儀賾言其收得一封信箋,道出羊修璁、七娘之事,致使羊儀賾倒戈一擊,幾將害死老爺。此信定是他二人所書!老爺忙於招架之時,便是他二人行事之機。只是不知他二人怎生弄得老爺鑰匙?”

羊儀怙猛然憶起甚麼,疑道:“莫非是十娘不成?”羊幸言道:“老爺怎的無端懷疑十夫人?”羊儀怙道:“今日一早,十娘貼身丫鬟來報,只道十娘無端不見了蹤影。莫非喬裝成你模樣,與那兩賊私奔不成?”羊幸言疑惑道:“十夫人又怎的與楊氏兄弟有勾搭?”羊儀怙愈思愈疑,氣得渾身亂顫,怒道:“好個鳥男女。若被老夫擒得,定將他三個千刀萬剮。”遂令羊幸言召集府中家丁家奴,約莫百餘人,分作數路,出莊追趕二楊,無論活捉或血刃,必定重賞。

羊儀怙怒氣未消,又有耳目來報,只道羊儀賾四處揚言,蠱惑人心,詆譭老爺,羊家堡竟已有數十餘戶呈狀狀告老爺,蘇大人已接得眾訴。羊儀怙大怒,追問告狀者名姓。耳目早取出一紙來,其上一一列明。羊儀怙愈看愈驚,此數十餘戶,皆是受其欺壓迫害者,平日不敢半點言語,怎的今日一齊上告?如若那蘇軾果真秉公執法,那羊儀怙即便有三個頭顱亦不能保全。

羊儀怙又氣又恨,恨只恨當年未能斬草除根,留下後患。心中驚恐,連忙召來羊幸言商議。羊幸言思忖道:“小人有三策。”羊儀怙問道:“哪三策?”羊幸言道:“一者,逃之夭夭。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老爺先逃出羊家堡,尋得一安身隱秘之處,暫且躲過此劫,而後圖之。”羊儀怙疑道:“那蘇軾怎肯輕易放過?”羊幸言道:“兵法雲:是故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故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老爺若隱匿三五月,休道那些刁民,即便是蘇軾,亦心力疲憊。而後小人可遣人暗中將那羊儀賾殺死,又將眾家分離。若有不從者,殺之!蛇無頭不行。到那時,無人上告,那蘇軾又怎能奈何老爺?”

羊儀怙思索道:“此策甚好。只是若一逃遁,豈非留下口實,只道我羊儀怙心虛,此不打自招也!若那蘇軾影得面目身形,四州下得海捕公文,緝拿於我。往後又怎能出頭?”

羊幸言道:“此事若要萬全,莫若重金賄賂蘇軾,楚弓楚得。”羊儀怙道:“我意亦如此。”羊幸言道:“湖州官吏,老爺多有交往,可請諸官吏為老爺言語開脫。”羊儀怙道:“如此甚好。只是恐那蘇軾不通世故,如之奈何?”

羊幸言冷笑道:“若那蘇軾果真如此不近人情,小人亦有一策。我等一不做,二不休,暗中遣人將他刺殺。”羊儀怙思索片刻,嘆道:“當前之勢,亦無有他策。待修竹回來,可與他好好商議。切不可有半點閃失。”羊幸言唯喏。

不多時,有丫鬟來報,只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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