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傢伙,比我媽小了五歲,結過一次婚,這些也還罷了。他是個聰明人,左手拿了我媽的錢,右手就用它來給我媽買禮物,給我買禮物。我爸是幹什麼的,幹銀行的,很小時候我爸就教育我說,傻子拿了錢才藏到被窩裡,聰明人,就應該拿去再投資,只有錢生錢,才是正確的道路。他也是個會再投資的傢伙,你看,我媽拿了自己的錢買的禮物,高興的不得了。”
江之寒說:“我沒有任何立場替他辯護,但怎麼聽起來,他不管做什麼事,在你眼裡都會是所圖不良呢?”
伍思宜冷笑一聲,“他背後還對我講,思宜,你是我見過的十五六歲的女孩中最漂亮最有氣質的。我說,是麼?可是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說過我漂亮呢?你猜他說什麼,他說那些俗人都沒有現真正的美的眼睛。”
江之寒呵呵笑起來。
伍思宜看著他,嘴角微微的上翹著,問:“這話聽起來是不是太假?我是你見過的最漂亮的十五六歲的女生麼,江之寒?”
江之寒摸摸鼻子,“這個麼?我最近倒是認識了不少漂亮女孩,你也算是一個。他恭維你,也許誇張點兒,不過就算說你是最漂亮的,也不算離譜啊。”
伍思宜似笑非笑的直視著江之寒,“是麼?”
江之寒坦然的說:“當然啦,我又沒有什麼動機刻意討好你。”
伍思宜接著說:“他的問題呢,就是把我當作平常的高中女孩兒,說的話做的事看似聰明,反而暴露了本性。我告訴過你,我看人可是很準的。當年呀,我爸升任市行負責信貸的副行長以後,身邊的狐狸精就多了起來。我爸為了顯示他的清白,有些認識的女人也是會公開介紹給家裡的,說是工作關係或者普通朋友。我對我媽說,那些狐狸精,數那個小牛最危險。我媽當時說什麼來著,說小牛看起來倒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兒。結果呢?其他的人不過是過客。呵呵,就是她,讓我爸終於決定要拋家棄子,現在正準備著正式迎娶她呢。”
江之寒張了張嘴巴,不知道如何回她的話,最後說:“再怎麼講,你媽比你多吃了二十年的飯,多見了二十年的人,這幾年又在商場上混,爾虞我詐見的多了,識人的本領怕是比你更高吧。”
伍思宜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麼?不是大家都說,當局者迷麼。再說了,這個人,幾乎恰好是我爸的反面。我爸這個人吧,沒有受到誘惑變心之前,對家裡還是很好的,工作上能力強,平時話不算多,甜言蜜語更是從沒說過,更別說什麼浪漫了。而他呢,最拿手的就是這些,正好對了我媽的胃口。自從離婚以後,她一心想的不就是找一個我爸的反面,來證明自己當年的決定是多麼的錯誤?”
江之寒看著伍思宜的眼睛,柔聲問道:“思宜,問句也許不該是我管的事,你希望有一天你父親和伍阿姨復婚嗎?”
伍思宜看著自己的酒杯,了一會兒呆,無聲的嘆息了一口氣,抬起頭來說:“我想什麼又有什麼用?他們兩個,現在一個是商界的女強人,一個在銀行呼風喚雨,春風得意。誰又會放低了姿態,去遷就另一個人?”
江之寒說:“但他們有你呀,也許為了你,也許,你可以是那個膠合劑。”
伍思宜垂下眼睛,不說話。
江之寒說:“我這樣講,可能是太多管閒事了。不過,……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他們來說,最好的不是現在身邊的人,而是重新回到以前。你就得有所行動。光這樣坐著,你想要的是不會生的。”
伍思宜突然笑起來,“現在這樣也挺好。我告訴我媽,爸上個月給我的零用錢可比你多一倍喲!下個月再告訴我爸,我媽上個月的零用錢可是蓋過了你喲。呵呵,讓他們攀比吧。你看,他們離婚幾年,我買的衣服和化妝品的檔次都升級好幾次了。”伍思宜好像越笑越開心,側過頭去,有一滴眼淚滑出來。
吃了飯,江之寒申請要洗碗,說總不能白吃壽星的飯吧。
伍思宜搖搖頭,說:“我呢,要過一個特別的生日,給自己買禮物,為自己做飯,再自己洗碗,不好嗎?前天,我拉了小倩去買禮物,她還以為我是給我朋友買的呢。”
江之寒看了一下表,拍了一下腦袋,說:“不好意思,今天過些時候還約了一個長輩,談件重要的事情。我得走了,生日快樂,思宜,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伍思宜向他揮揮手,“你快去吧,別耽誤了你的正事。”
聽到關門的聲音,伍思宜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怔怔的了回呆。她不知道坐了多久,慢慢站起來,把碗筷收拾進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