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伍裡不就又多了一位能獨擋一面的帥才?李左車,蒯通與自己縱橫家三師兄弟聯手,普天之下還有誰是敵手?
這是韓淮楚的想法,可是被他二師兄蒯通誤解了。
蒯通的故主武臣被李良所害,背後主謀正是這位師弟李左車。如今大仇人就在城中,他是不殺李左車不足以洩恨。只以為韓淮楚懸賞一千金求李左車,也是為了除去這個勁敵。
“李左車使李良弒殺武王,必得而誅之!”走之前蒯通咬牙切齒地對韓淮楚說道。
韓淮楚是笑而答應,心中卻想這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個是自己的二師兄,一個是自己的三師兄,如何去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倒是一件棘手的問題。
這都是生擒李左車之後會遇到的難題,現在漢軍當務之急是追上那亡命而逃的趙歇。
第二十七章 左車獻計
日暮相關何處去,煙波江上使人愁。
風吹得響,馬走得急,如驚弓之鳥的趙王歇一口氣跑到了漳水的三戶津。
這裡便是鉅鹿大戰的遺址。昔日那趙歇靠著報“不戰勝毋寧死”信念的楚軍破釜沉舟,絕水而戰,終於大勝秦軍,解了鉅鹿之圍。今日那趙歇還想渡過漳水,憑藉那屯紮在上黨的五萬“精兵”,奪回被漢軍攻陷的襄國。
從襄國一路逃到這裡,趙軍不斷走散,而今趙歇身邊只有李左車領十餘騎相隨。
趙軍的失利並沒有動搖廣武君李左車那匡扶社稷的信心。從聽來的訊息,那韓師弟入侵井陘只帶了三萬軍馬。且一半是隻能搖旗吶喊不能上陣的新兵。井陘一役血戰下來,又能剩得多少?只要逃到上黨,他就會揮師北上,與那韓師弟在沙場決一死戰,報井陘大敗之仇。
“只要我李左車一口氣在,斷不叫大趙江山就此覆滅!”李左車望著那滔滔漳水,心中壓抑這萬丈怒火。
“那陳餘師弟打的是什麼稀爛的仗?依仗井陘之險,二十萬大軍居然擋不住三萬漢軍。若是聽吾一言,何至於會有今日?”
大水最是無情,沒有船隻,想渡河只是枉然。李左車只得命二人去附近村落尋找船隻。
眼見那漢軍並未追近,李左車心中始安,就讓眾將士下馬就地歇息。因走得倦怠,那李左車在樹蔭底下。靠著一棵樹幹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忽然身上一緊,雙臂已不能動彈,原來是被一將趁他打盹,用繩索連人帶樹一起綁住。李左車大驚,罵道:“賊子所欲何為?”那將哈哈笑道:“今日吾故主常山王復國而來,貫某欲將汝與趙王獻給漢軍做見面禮耳。”
自古小人最難防。那李左車匡扶大趙社稷江山的雄心就被這小人扼殺在搖籃之中。
原來這將名叫貫高,本是那張耳的舊部,也是一員虎將,只想擒了趙歇與李左車這兩條大魚去漢營邀功請賞,為自己榮華富貴鋪路。
那貫高也是趙國大將,趙歇待之不薄。若是那趙軍不敗,也許貫高不會動這份心思。只是如今趙歇已是窮途末路,他就要改換門庭。
李左車疾呼餘人來鬥那貫高,卻哪裡是貫高對手?只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貫高一劍一個,把那餘者一起料理。趙歇一個糟老頭自然更不在話下,被他生擒活捉。
李左車仰天長呼一聲:“難道天要亡我大趙乎!”就閉目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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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曜日,韓淮楚領兵追到河邊,那貫高便解了嚇得魂飛天外的趙歇前來獻功。
“小王願降,乞大將軍免死!”趙歇頭如搗蒜,叩地只是哀求。
韓淮楚看也不看那已是廢物一個的趙歇,直撲樹下。
“三師兄一何如此狼狽。”韓淮楚動手去解李左車身上繩索。
李左車將身一扭,昂首道:“師弟要殺便殺,何必如此?”
韓淮楚失笑道:“師弟的本事是三師兄教的,三師兄對韓信有教誨之恩,如何能對師兄下手。”說罷解下李左車繩索,呼一聲:“來人,為廣武君備馬,送回府上。”
便有小卒牽來馬匹。韓淮楚親自挽韁,請李左車上馬。
“倉啷”一聲,李左車拔劍便要自刎。韓淮楚早防到這一手,揮袖一拂,將李左車手中劍震落在地。
“亡國之辱,何當以堪!師弟何必阻我自盡?”李左車此刻死志已萌,閉目說道。
韓淮楚笑道:“師兄從師傅那學得一生才學,尚未展露鋒芒這便死去,後世之人無人知道有個廣武君也。”
就這一句簡短的話,讓李左車那古井不波的心中起了一絲波瀾,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