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大會上與韓淮楚唇槍舌劍一場的眾學士信心開始動搖,生恐與武涉一般出醜落個笑柄。
“不知諸位還有向韓大將軍問詰者乎?”大才女安若素此刻是容光煥發笑容滿面,對韓淮楚的辯才格外有信心,又站在那裡為韓淮楚繼續叫陣。
終於有一老者站起,小心翼翼問道:“似吾等淡薄名利不願出仕做官者,昔日得齊王慷慨解囊,每年供給一筆銀糧維持我稷下學館嚼用。但齊王歿後,這資助也就停了。不知朝廷可否繼續供給,以維持我學館日常用度?”
原來自齊王田榮起,便創立了這麼一座稷下學館,養著一幫既不能安邦又無定國之才的文人,只會幹些寫辭作賦頌揚君王的勾當。
原來是來討贊助的!韓淮楚哪裡需要人家來歌功頌德,把銳眼看向那老者,問道:“先生乃稷下學館館主東郭坤乎?不知尓稷下學館,每日做些什麼?”
東郭坤臉上一紅,訕訕道:“不過詩詞歌賦耳。”
韓淮楚微笑道:“詩詞歌賦能陶冶情操,雅事也。除此之外,館中諸君還有他事可做乎?”
東郭坤臉上羞愧之色更重,說道:“唯奏琴與描繪丹青也。”
韓淮楚面孔一板,沉聲道:“自始皇帝焚書坑儒以來,各家各派之經典絕傳甚多。爾等何不致力於尋找典籍讓各家絕學重現於世?民間俚俗詩謠,也是文化財富,爾等何不去四方採集,編纂成集,以留諸後世鑑賞?周秦以來,各國俱有史官纂史,爾等何不去收集整理,編成一部宏著?”
韓淮楚說的三件有意義的事,那稷下學館是一件也沒做。東郭坤大氣也不敢出,唯唯道:“韓大將軍說的是,草民這就吩咐下去照辦。不知那供給朝廷還能繼續麼?”
韓淮楚面色緩了下來,說道:“現前方征戰國庫不豐,資助學館非韓某所能擅專,須奏請漢王——”
我這個韓大將軍說起來也是打工的,納稅人的錢都是我老闆的,拿納稅人白花花的銀子養你們這幫閒人,不是我說了算的。
“還要去奏請漢王啊!”那東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