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沈伯嚴一人。
“不錯。”沈伯嚴點了點頭。
“那麼,你以為我沈容照,就這麼低估你白首座嗎?若是我令人前來偷襲白首座,還會留下屬於我的東西嗎?”
沈伯嚴一陣大笑,白秋亭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管怎麼說,那人也定是你們元會門的人!”
白秋亭怎麼都看不慣沈伯嚴這樣一副傲慢的樣子,但是,卻又對沈伯嚴擁有可以傲慢的資格感到無可奈何,畢竟,沈伯嚴是四大門派年輕弟子當中,資質最高,也是實力最強的一人。
“哼,那白首座便去找那些人就是,眼下秘境將開,我沈容照絕不允許有人以任何理由來阻擋我的路!”
說完,沈伯嚴腳下一蹬,迅速向前方移動,如一道旋風一般與白秋亭擦身而過,隨後在距離白秋亭幾丈遠的地方又停下,繼續邁著沉穩的步子,向黑水河走去。
待到沈伯嚴消失在巷子深處,再也不見蹤影之後,仍舊立於原地的白秋亭就是一聲悶哼,嘴角淌下一絲鮮血來!
就在剛剛擦身而過的那一剎那,二人竟是在靈魂層面狠狠拼了一記!
顯然,白秋亭處於下風,內裡已是受傷。
白秋亭緩緩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運氣一番,轉身看向沈伯嚴消失的方向,眉頭就緊緊皺在了一起。
夜晚風涼,筱虹院裡栽滿了夜來香,一到晚上,香味融於風中,伴著清冷月光充斥著整個院落,然而如此愜意的院落裡卻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廂房裡,透射出一片昏暗的燈光。
廂房內,洛長蘇拿出一跟拇指般大小的銀白蠟燭,制玉桌上,點燃之後,紅黃色的火光頓時散發出一種奇特的輕煙,瞬間就瀰漫了整個房間。
這跟銀白蠟燭名為“煙絕燭”,其煙霧可以遮蔽人的感知,是以洛長蘇將其點燃置於廂房內,外面的人,無論是誰,都無法知道他們在房內的言行。
“師兄,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那元籍師叔每天都跟什麼似的,簡直就是在監視我們!”崔胤皺眉道,這些日子,他們三人是連筱虹院都沒邁出一步。
倒不是他們不想出去,只是前腳剛踏出院門,後腳還沒來得及跟上,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尚元憫盤問一番,然後就以各種理由搪塞回去,總之,就是生生沒讓他們三人走出這個院門。
洛長蘇也是眉頭緊皺,雖然之前他一直知道尚元憫是個很難對付的人,但也沒想到尚元憫竟如此不顧小有門的大局,就是不讓他們三人出去,之前在玉京城裡所佈下的一些局,眼見著就要崩掉。
“明日就是和陳掌事約定見面的日子了,他那批貨雖然是給他弄下來了,但還放在別處,咱們出不去,那個陳掌事收不到貨,說不準兒就會翻臉。”崔胤有些憂心,他們倒不是害怕這個陳掌事翻臉,就是擔心因為這樣一個小人物而壞了所有大局。
章若雲也是一臉愁容,道:“即使元籍師叔護著付寒洲,也不必護短到這個程度,竟然連小有門的大局都不顧了?”
洛長蘇始終沒有說話,他的心中明白得很,這是尚元籍對他們的懲罰。
即使拿不出渭青那一局的證據來,尚元憫也有的是自己的辦法對付他們。他忽然想到,自己接到玉京城這一任務時,是來自門內密信,但是從密信上來看,只能確認是從小有門發出,而具體發信之人,洛長蘇是自己也不清楚。上面寫著洛長蘇此次在玉京城的任務,一記註明了須得到付府來覲見元籍真人。
按道理來說,這種說得明明白白的命令,定然是有其中緣由在裡面,是以洛長蘇一來到玉京城,先是在城中會見了幾個小勢力的頭子,佈下了一條暗線,便徑直來到付府覲見元籍真人,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雖然說不上是羊入虎口,但絕對是對他的一種折磨,叫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先前佈下的暗線漸漸斷掉,直到失敗。
所以很有可能,那封密信在落入他手中時,還先經過了元籍真人之手。
而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糾結元籍真人的如此行為,而是要想辦法先離開這個院子再說。
第一百零五章 海市幻影
“聽說,前日夜裡,無想仙子來過了。”崔胤道:“那日我正好起得早,看見無想仙子在院子裡站了半宿,天剛亮時,元籍師叔與她說了些什麼,她便走了。”
“哦?還有這事?”洛長蘇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謝無想也來到了這裡。
“對,只是這幾日元籍真人頂我們盯得太緊,我沒來得及與師兄說,不過,自從那一天後,我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