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剛才看到秦宇明明在走神想別的,但是這秦宇一開口居然把答案想出來了,李婷的眼睛睜得滾圓,小嘴好似能吞下一個雞蛋驚訝道:“你怎麼一下子就算出來了,我可是算了整整幾個時辰。”她渾然忘記剛才自己說不知道答案這回事。
眾人聽秦宇隨口將答案講了出來,紛紛在心中盤算了一番,果然是這樣,不禁都嘖嘖稱奇,其中有些人認得這秦宇可是有名的紈絝子弟,別說這等高深的題目,恐怕是算帳都算不清楚的,現在居然是唯一一個算出答案的人來了,部分心中醋意翻騰的人不由得想起了秦宇被雷劈這件事來,別人被雷劈了不是死就是傷,他怎麼好像一點事沒有。只聽說過被劈傻的,沒真沒聽說過被雷劈聰明的。
李婷說完後,意識到自己失言,尷尬的坐回位置上了,仁王爺見李婷如此,心中倒有幾分高興,心中想道:“婷兒雖然在眾子女中才華最為出眾,府中的劉先生也常說她天賦最高,但是卻自小心高氣傲,這次居然兩次敗於這個秦宇,讓她受受挫折也好,倒是這個秦宇,相貌堂堂,才華又如此出眾,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仁王爺盯著秦宇看了一眼,眼中似有深意,心中一個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想到此處,仁王爺笑道:“婷兒,你今日可是遇著對手了,哈哈哈哈。”
坐在一旁的李婷雙臉通紅,臉上全是不服的表情,但是卻不敢發作起來。
在一旁的邱明仁看著這尷尬局面,連忙起身道:“秦公子平日裡深藏不露,沒想到居然有如此才華,不若我們一起敬王爺和郡主一杯。”
秦宇聞言剛站起身來,正在此刻,在遠處桌邊發出一個響亮的聲音:“我們讀書之人當以治國平天下為己任,習得是經世濟民之道,這等算術之奇技淫巧於經世濟民有何益處,又如何算得大才?”
眾人眼睛齊刷刷的朝遠處桌邊看去,只見一個年約二十的模樣的男子站起身來,邱明仁一看,正是本縣著名的才子劉志高,看到此情形,眾人心中不由的偷笑起來。
因為這劉志高正是秦宇未過門的妻子劉秀芸的堂兄,劉家是書香世家,劉秀芸的爺爺一輩共有兄弟四人,四人均是考中了舉人,家丁興旺,劉秀才是四人中的老三所生,老三隻得劉秀才一子,而且劉秀才四十餘歲都未曾中舉,在劉氏四兄弟中,劉秀才這一脈到了劉秀芸更是人材凋零,只有劉秀芸一女,自幼許配給秦宇,豈料這秦宇少年時就已經惡名滿豐縣了,但是劉家其他三脈依舊人丁興旺,其中還有一個在朝中為御史的,劉家第三代的年青一點的人都甚是不忿,一則覺得劉家人嫁給了一個紈絝子弟,有礙劉家的名聲;二來因為劉秀才之女劉秀芸雖是女子,但是自幼才華出眾,甚得叔伯及堂兄等疼愛,特別是眼前的劉志高,一直對秦宇和劉秀芸的婚事耿耿於懷,此時見秦宇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讚賞,心中大為不滿,於是有了為劉秀芸教訓一下秦宇的這個念頭,想在眾人面前羞辱一下這個可能的堂妹夫。
全場之中恐怕就秦宇一人不認識自己這個未來親戚了,還一臉茫然看著這個楞頭青,把他當成一個古代憤青對待。不過秦宇知道自己名聲素來不好,在後世讀書的時候,自己也是標準憤青一個,雖然這劉志高講得話非常容易反駁,但他倒也沒有動怒,也沒準備反駁。當然他也知道和這愣頭青講不清楚,難道告訴他國家強盛的第一生產力是科技,科技的基礎源於對基礎的自然科學的研究,於是笑了笑,又坐了下來,並沒有理會劉志高。
仁王爺眼角餘光看著秦宇,心中暗暗點頭:“此子得意時不忘形,被人如此奚落也不失態,胸襟實在了得,更難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卻又如此沉穩,實在是可造之材。”剛才泛起的那個念頭更盛了。
秦宇剛剛坐下,秦旺文湊到他耳旁輕聲道:“這劉志高一向心高氣傲,你看在劉秀芸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計較。”秦旺文擔心秦宇受不了氣,站起來理論,最後自取其辱,所以特別交代了一下。
秦宇愣道:“這劉志高和劉秀芸是什麼關係?”
秦旺文一副被你打敗了的表情道:“這劉志高是劉秀芸的堂兄,一向反對你和秀芸的婚事,還曾經為這事專門來找過我。”
秦宇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哥們不是什麼愣頭青,是為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出頭,罷了,反正那媳婦我也不要了,不和你計較,於是點了點頭,沒再理會。
他是不計較了,在一旁正是有氣沒處發的李郡主火可上來了,李婷平日裡對這些數學等自然科學還是比較痴迷的,也一直引以為傲,此時聽劉志高說這些都是些無用的奇技淫巧,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