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這句話,說的殺氣沖天,怨氣沖天!
月宮雪深深吸了一口氣:“師父,世間女子……並不是都能夠……”她鼓了鼓勇氣,才完整的說了下來:“……自然並不是每一人都能夠遇到一個真心人的;也並不是每一個女子遇到的,都是負心郎……”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
你遇到了負心人,但我,沒有遇到。
你不能將你自己的遭遇,就遷怒於天下所有男人啊。
月皇聞言沖沖大怒,聲音甚至都有些尖銳了起來:“月宮雪!你好,你真好,你都能夠反過來教訓我了,你好,你真好……”
“弟子不敢。”月宮雪躬身道。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月皇胸口起伏,怒不可遏:“你自幼父母雙亡;本座將你帶回宮中,悉心撫養,更收為弟子,傳我衣缽;可是你又是怎麼做的?不思報效師門,反而與齷齪男人定下私情,生下孽子;甚至一直到現在,還是死不悔改!”
第120章 吃貨!
月皇越說越是憤怒。
“甚至,甚至,對本座都開始用這種口氣說話了,月宮雪,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君應憐麼?”
月宮雪急忙搖頭:“不是,不是君宮主所說……都是弟子自己的意思,若是有半句謊言,教弟子不得好死!”
月皇餘怒未消,狠狠道:“君應憐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她將一腔深情,都傾注在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身上,自己造就自己一生的悲劇;一直到那個男人死去,她都沒有得到什麼,反而要為他報仇……自己愚蠢的可笑,反而來管別人的閒事!”
“本座不過是不想跟一個將死之人起不必要的衝突,你以為本座當真就在乎一個君應憐麼?現在君應憐已經離開了本宮地界,本座再無顧忌,便追上去,結果了她又如何,你道本宮能是不能?敢是不敢?!”月皇聲色俱厲。
“師父恕罪,弟子絕無此意,但凡有一點這樣的心思,管教弟子神魂俱滅,萬劫不復。”月宮雪低聲道:“弟子現在……卻是心神俱亂,弟子……也是為人母,十七年來卻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孩子一面,更不曾相處一時半刻……想起孩子,心神大亂,語無倫次,此事,確實與君宮主無關。”
聽到月宮雪突然說起孩子,月皇不知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愣住了,眼中神色,變幻莫測;複雜至極,旋即突地重重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本座言出如風,斷無更改之理,從此之後,你就在這飄花小築閉門思過,然若是沒有我的命令,絕不允許出門一步!”
月皇走了。
月宮雪的身子呆立片刻,慢慢癱軟下來。
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師傅在做最後決定的那一瞬間,猶豫了一下。
那一下猶豫,明顯是在考慮,到底是將自己打回月罰洞,還是留在這裡。
但最終,月皇還是決定維持現狀,做出這個決定,與其說是對君應憐的承諾,倒不如說是不忍心。
“謝謝你,師父;但是弟子依然是……心念不改的。”月宮雪埋首坐在院子裡,聲音極低:“我想念我的家,我的丈夫,我的孩子……”
“弟子就只是一個胸無大志的女人,如此而已……”
“笑笑……南天……”
……
此刻的葉笑,再不復之前的意氣風發,橫掃碾壓,而是真正的遇到了麻煩。
這麼多的高手上趕著來與他對戰,固然是機遇,卻也是挑戰,而且還是那種近乎於不讓他休息,一個連一個的挑戰下來。
一開始的時候,面對許多見獵心喜的高手強者,當真是連連被挫;被修理得狼狽至極、慘不堪言。不管他經驗多麼豐富,多麼聰明,多麼……
但,實力的懸殊差距就在這裡明擺著。
差得實在太大了!
一群螞蟻之中的最強壯螞蟻,固然可以在螞蟻之中稱王稱霸!
但你讓這隻最強壯螞蟻對上一隻公雞試試?
就算只是最普通,最平常的公雞,那也是萬萬不敵的!
存在本質差異的兩者,無論螞蟻多麼的強壯,對上一隻活生生的公雞怎麼也難逃被吞噬的命運!
所幸,葉笑還感覺出來另一件事,這幫人對自己是沒有任何惡意。
也就是不會對自己下死手?!
這樣的話,就算是螞蟻對公雞,只要公雞不下死口,對於螞蟻而言,就沒有最終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