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甚至還放火燒了他們的部落……”
“內亂?以往蠻族內亂也不過是種族與種族之間的戰爭。或同一個種族因為爭奪首領位置發生的戰鬥,這什麼情況?就算他蠻族人多,也不可能屠殺自己族人取樂吧?瘋了?”,左翊衛大將軍尹紅英摩挲著自己蓬亂如獅子一樣的捲髮,捏著下巴建議道:“這可是個好機會,大將軍,要不要順勢出擊,再給蠻族來個狠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什麼原因知曉嗎?”,尉遲武穆搖了搖頭,沒有理會尹紅英的建議,目光繼續放在那個斥候身上。
斥候想了想,好一會兒,不大確定的說道:“好像是因為飛雲嶺這邊的蠻族這些天病倒了很多,像是……像是瘟疫?”
瘟疫?!
除了尉遲武穆與北宮良玉還能坐得住,所有的將軍全都站起身來,表情驚懼。
“那玩應兒不會傳到咱們這邊吧?”,右翊衛大將軍司徒光耀吞嚥著口水,一張本就金紙似的蠟黃臉色,慘綠一片,喃喃的嘀咕道:“瘟疫……瘟疫……”
張曼成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楊文叫他做的事情,轉了轉眼睛,小聲兒的說道:“我好像……好像是知道怎麼回事兒,”,見眾人齊刷刷的望向自己,張曼成摸著鼻子,緩緩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奔襲蠻族大後方的時候……”
眾人在張曼成的解釋中明白了怎麼回事兒,但看起來臉色也都不怎麼好。
司徒光耀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是你們製造的瘟疫?要是那些蠻人把得了瘟疫的屍體扔到我們這邊怎麼辦?尤其是現在剛發了次大水。”
司徒光耀與張曼成一樣,都經歷過可怕的瘟疫,不同於張曼成是在青年,他當時是在小時候,留下的陰影實在太大,以至於他現在聽到了瘟疫爆發,整個人都開始打擺子,完全是失去了一個進士修為的大將軍的風采,看起來恐懼到了極致。
張曼成轉著眼睛,建議道:“這事兒是那小子弄出來的,不如把他叫來問問?他好像比較瞭解。”
“那還等什麼?叫人啊!”,尹紅英怒吼著。
很快,楊文就被從軍營裡揪了過來。
站在滿是將軍的房間裡,楊文拱了一圈手,神色不變的說道:“見過諸位將軍!”,目光轉向那位南天一柱,楊文的眼中多了些許敬仰:“見過大將軍!”
當然,楊文也注意到了尉遲武穆身邊的中年死魚眼,那模樣,簡直與北宮伯玉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怎麼說呢……可能北宮伯玉十幾年後大概就會是那個熊樣的吧?
路上張曼成已經與楊文說了關於鼠疫的事情,楊文已經打好了腹稿,不等眾人問詢便說道:“鼠疫算是瘟疫的一種,可以傳播給蠻人,也可以傳播給人,尤其是連日的暴雨,與雲夢河的決堤,加之近來高溫,都是給……給鼠疫培養滋生的條件,不過,也無需畏之如虎,只要有妥當的安排,並不會造成瘟疫蔓延。”
“哦?說說怎麼安排?”,尉遲武穆饒有興趣兒的打量著楊文。
楊文沉默了一下,組織好語言,道:“第一,速派遣士卒沿洪水衝過之地,撈取動物、人的屍體,用火燒燬。第二,派遣士卒,將那些淤積髒水的地方疏通好。第三,士卒以及百姓喝水一定要燒開了喝,不要喝生水。第四,發現有傷風感冒者,立即隔離,不要造成傳染。第五,收集生石灰,灑在房屋周圍與茅廁等地。第五,派人傳訊給醫家人,醫者仁心,有他們在,可做雙重保障。第六,在天蕩山前劃分出隔離線,放火燒之。有了這麼多準備後,瘟疫不會爆發的!”
“看到了嗎?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兒?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區區一點小事兒就全都坐不住?”,訓了在做的將軍幾句後,尉遲武穆對著楊文點了點頭,笑道:“果然英雄少年,處事不驚,臨危不懼,有乃父之風啊!”
楊文面無表情,好一會兒,慢吞吞的說道:“您要是能多撥給我點兒軍糧就更好了!”
尉遲武穆錯愕,接著哈哈大笑:“好小子!務實不務虛啊!軍糧啊!我也現在也沒有,不過你放心,今晚軍糧一定會運到,運不到,我就帶兵把武家的糧行搶了!”
頓了下,尉遲武穆道:“尹紅英,你帶人去撈屍體,疏通積水的事情也一併交給你罷!我會給你派幾個墨家弟子幫助你的。司徒光耀,你去釋出告,要新野周圍的百姓與士卒全都喝開水,還有,收集生石灰。張曼成,你帶人去天蕩山……”
一圈兒軍令下去,原本稍顯擁擠的房間裡只剩下尉遲武穆、北宮良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