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不已,畢竟管慶乘坐王侯車犯了大忌,他這個趕車的也要負有一定責任。
“安心地趕你的車,我不會懲罰你,但你要告訴我長安靠山王舊府的所有情況,我在考慮這它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性!”
背後傳來的平靜聲音讓趙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就好像背後的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狠狠的吞嚥口水,趙順連忙說道:“謝世子殿下不殺之恩!”
馬車內沒有絲毫動靜,趙順知道,自己還沒有回答問題,斟酌一番,說道:“自靠山王府遷至洛都城後,管總管一隻打理王府上下事宜,有些年頭了。起初管總管還是很不錯的,這一點我不能亂說。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府從來沒有人過來檢視,再加上架不住那個愛慕虛榮的管慶蠱惑,管總管的膽子變得愈來愈大,脾氣也越來越大,簡直把自己當成舊府的主人。”
“哦?是嗎?”,楊文依舊是懶洋洋的模樣,接著問道:“難道就沒有人反抗?我記得舊府內有不少從西涼前線撤下來養老計程車卒軍官,他們沒有出手管管,或者傳訊給楊雄,讓他過來管管,讓那對父子知曉那王府姓楊而不姓管?”
趙順嘆了口氣,有些傷感的說道:“管總管一手遮天,誰能奈何得了他?得罪他的人都被他以各種名目趕走了,有很多傷殘計程車卒軍官還以為是王府的意思,都自己走掉了,沒有人說任何怨言……”,咬著嘴唇兒,趙順接道:“每年舊府都會向王府報備幾百萬兩銀子,其實那些錢都讓管總管自己吞了,他娶了八房小妾,出則前呼後擁,入則一呼百應,還將自家兒子送進了‘人道院’,卻忘了那些銀子本來是給那些傷殘士卒的血汗錢!他讓功臣流血又流淚……”
“咔吧——!”
趙順聽到了車廂內的巨響,也感覺到了車廂內的殺意,話音猛然頓住。
楊文一臉陰沉的殺意,卻依然沒說什麼,不予評價,又問道:“管慶入的是道家的人道院?”
趙順連忙說道:“是!管總管花銀子將他送進去的!”
“你應該沒少跟著管慶或是管總管遊走長安城吧?”,楊文緩緩地說道:“不是要責怪你,我要問你的是,長安城內都有什麼文道學說在,還有哪些勢力較大的王公貴族在,說說!”
聽楊文不是要怪自己,趙順想了想,說道:“道家的天道院也在長安城,有這兩家在,其餘的學說早已被排擠走了。長安城的王公貴族不少都跟著帝都的搬遷去了洛都城,遺留下來的不多,倒是長樂公主一直住在這邊,從沒走過。還有趙王府也在,另外就是薛家。”
“哦!看來在這邊熟人也不會少了呢!”,楊文忽然笑了,想了想,說道:“不去書院了,改去長樂公主府!”
長樂公主是先帝的小女兒,當今聖皇的妹妹,身份上便藐視眾生。再有就是這位長樂公主是楊文大姐的閨蜜至交,與楊家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楊文還是小不點兒的時候經常睡在長樂公主的榻,被長樂公主摟著睡。雖說多年不見,至少交情尚在,正愁著沒有去處,楊文當然要啃熟。
長樂公主的府邸在靠山王舊府的東北方向,佔據的坊名字就叫長樂坊。據說先帝晚年得女,很是高興,他希望小女兒能夠永遠高興,便在襁褓中給了小女兒“長樂”二字的封號,並且將原本叫“興永坊”易名為長樂坊,大興土木給長樂公主建造了好大一座府邸,賞賜無數。等聖皇繼位後,同樣對自己的小妹照拂有加,只不過長樂公主不怎麼喜歡當今聖皇,很少接受那些賞賜。
又一次見到記憶中熟悉的高牆深院,楊文嘴角掛起一絲笑容,緩步走向府邸衛士把手的大門,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靠山王世子楊文來了!”
楊文是坐著那輛王侯車來的,有了王侯車的映襯,哪怕楊文現在穿著狼狽,門口的衛士也不敢怠慢,連忙點頭,直奔府內。
不久後,府內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侍女們慌亂的提醒與焦急之聲。
門外的楊文已經看到了府內匆匆走來的女人。那女子大約三十許歲年紀,身著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只是因行走太急,有些歪了。
“文兒!”,來人驚喜莫名的盯著楊文,看了好久,一個箭步便將楊文攬在懷裡,拍打著說道:“你這小鬼真是狠心!好幾年也不說來看看阿姐!”
“阿姐!你要悶死我了……”楊文掙脫女子的懷抱,笑嘻嘻的說道:“拜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