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世子殿下吧!我的天呀!
楊文冷笑迭迭:“饒命?我就納悶兒了,楊雄腦袋怎麼長的,選了你做靠山王舊府的管事,真是給王府丟人啊!”
管總管一句話不敢說,五體投地,瑟抖如篩糠。只要在靠山王府做事,便知道靠山王府的規矩,一句話——世子最大。
遠處忽然有一輛五乘馬車由遠及近,直到門前,馬車上施施然的走下來一位十**歲的少年,穿著一身杏黃八卦道袍,手中還拿著一杆白玉拂塵。其人面冠如玉,眉目清秀,無論到哪裡都可以稱得上翩翩公子。
這位翩翩公子本來心滿意足的樣子,看到門口跪伏的管總管後,頓時變得眉目陰沉。走了過來,道袍公子怒道:“彼為何人?為何要我爹下跪?”
楊文字來還奇怪這是哪位王公貴族的馬車,天子駕六、王侯駕五,這是規矩,哪曾想,居然是自家總管的兒子,瞬間怒火沖天:“好!很好!一個管事的兒子居然敢坐五馬拉乘的王侯車!”
“管得著嗎你!靠山王府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居然敢叫我爹跪下!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道袍公子大喝。
“啪!”
一聲脆響,道袍公子看著身前面目猙獰的管總管,委屈不已:“爹……你,你打我?我要告訴娘去!”
管總管怒吼:“瞎了你的狗眼!靠山王世子當面,你要造反嗎?”
楊文撇撇嘴,啥也沒說,轉身對著那位趕車的人招了招手。趕車的人聽到了管總管的怒吼,知曉眼前這個看似落魄的少年是誰了,哪裡敢怠慢,哭喪著臉,怕的不行。
楊文直接上了車,道:“去大學書院,哦,就是原來的興慶湖那邊!走吧!”
管總管惶恐不已的跪倒車前,聲嘶力竭,叫道:“世子殿下饒命啊!我該死!我該死!求你放過吾兒啊!我……我鬼迷心竅……”
車廂內的楊文閉目養神,連出面的興趣兒都沒有,只對馬伕說道:“告訴他滾,他要不滾,就從他身上軋過去!”
原本楊文心情還不錯,沒想到竟然碰到這種事情,連帶著跟陳蓉蓉不愉快引發的怒火都爆裂開來,只不過他現在懶得說,但懶得說不代表他會放過管總管與他兒子。他們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坐王侯車,這簡直就是對主人家的挑釁與蔑視!若不懲處他們,靠山王府威儀何在?
馬伕聽了楊文的話,叫道:“管總管,快讓開!”
說完,毫不猶豫的驅車過去,嚇的管總管連忙跑到了一邊。
道袍公子,也就是管總管的兒子面目陰沉至極,看著管總管,道:“爹!你怎麼打我?”
管總管垂頭喪氣的坐到一邊,涕淚橫流,搖頭道:“打你?打你是輕的!”,頓了下,他站起身,道:“慶兒,你走吧!跑得越遠越好,越遠越好!”
管慶漲紅著臉:“憑什麼?”
管總管氣的直接笑了:“都怪我鬼迷心竅,貪戀榮華,卻忘了自己只是個下人。而我,也太縱容你了,同意你坐王侯車……憑什麼?就憑咱們是靠山王府的下人,就憑剛才的靠山王世子是靠山王府最大的存在!你坐王侯車,那代表著我們對靠山王府的不忠與以下犯上!咱們是為虎作倀,可終究只是倀,人家才是老虎,老虎怒了要吃你,你覺得呢?憑什麼?哼!我生的好兒子啊!蠢到家啦!”
魔怔似的,管總管坐在王府大門外的臺階兒上,不停地喃喃著憑什麼三個字兒……
管慶站在一旁,眸子中陡然閃過一抹兇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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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那個大烏龍
馬車車廂裡,楊文面容沉靜,他心中雖然生氣,但卻沒有到歇斯底里的份兒上。在他眼中,管總管與他兒子管慶無非也就是靠山王府的兩個下人而已,沒錯,僅僅是下人而已,與兩個下人慪氣,有失了自己的身份。所謂站在事情高度不同,所採取的辦法也不會相同,正是此時此刻的真實寫照。
慵懶的躺在車廂內,楊文打量著這輛馬車,由金絲楠木打造而成,內建白狐皮地毯。金硝瑞獸的香爐裡裝著最名貴的薰香,絲絲迷醉升騰而起,做工細緻的雕花黃花梨小榻上擺放的是“白如凝脂,聲如鳴罄”的上好古瓷茶具,其奢華自不必說。
原本這輛馬車是給靠山王楊雄或自己準備的,沒想到卻有人敢私自動用,楊文喃喃自語道:“狗膽包天啊!他居然享受得起?哼!”
馬車車伕是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子,面容憨厚,叫做趙順。此時,趙順心中忍不住的心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