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子,莫非是先主公之子?其已拒我等多時了。”張蘭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圈來。
“將軍且坐下,聽我細細說來。”徐言虛扶張蘭下坐,這才言道:“此劉家子非是那劉基小兒,而是其兄長,公山公三子劉憲。”
“不說那劉基小兒去年便已經拒絕我等,便是他應允了,將軍也不能奉其為主。一舞勺(13—15歲)小兒,誰能信他?安穩自居還可,蕩板之際還是要一穩重之人才可。”徐言感覺得到,張蘭動心了,也認同了自己的言論,一點都沒出自己之前的預料,心中自得,嘴角也是一笑,“那劉憲年剛弱冠,似乎習過武藝。將軍也應該聽過傳言,言其曾於虎痴較力,不分輸贏。真是大繆之極。那虎痴許褚乃世之虎將,早年與典君(典韋)交手,也是旗鼓相當,豈是東萊劉氏一詩書傳家之子可敵。”
“然世間傳揚,其已有微末聲名。而他劉氏一門子弟,那一個不是精通詩書之輩,此方為先主公之侄又文武雙全,自當為眾軍之主。”徐言總算是完成了任務,心中一輕,大笑道:“誰人敢說“不”字?”
張蘭這邊商量的熱鬧,海昏城內另兩處也沒閒著。
樊裕自從受傷之後,就把家眷搬進了軍營,自己的大帳更是嚴密防備,那一箭從他左胸穿過,若再偏右兩分,就直直的穿過心臟了。
一箭喪膽,樊裕就是這種情況。
這一日,樊裕的小班底也在一座軍帳中聚集,總共七個人,六人坐著,樊裕則是躺在一張榻上。
他們商討的事情也是眼下的困局。
但與“清白人”的張蘭相比,他們考慮的還要多上一點,怎麼才能報此大仇。
這幾日來,樊裕是既痛快於王彬的死,也煩惱於王彬的死。王彬死了,對他來說有好處,少了個對手,也很有可能分上一杯羹。但也正是因為王彬死了,他手下的兩千人馬幾乎癱瘓,三個頭領誰都不服誰,以至於樊裕想找人聯手都辦不成。
若是王彬還沒死,當天兩軍聯合就能把張蘭給滅了。
今天中午,樊裕手下的文書朱幹突然向他秘密稟報了一件事,讓樊裕安心之餘也是暗急在心頭。
樊裕示意朱幹,讓他把那秘事講出,待眾人聽罷這才問道,“諸位,張蘭出此作為,我等該如何應對?”
下面六人中,四個是五大三粗的軍漢,只有兩人是文士打扮。待樊裕問出,另一人回道,“依我看,將軍不若順水推舟,效仿張蘭,也寫一封書信去。”
“將軍,正是如此,不過還需再寫書信投到上繚,則可賣好於上繚諸軍將。”朱幹在一旁補充道。“現今上繚形勢同樣微妙,張蘭雖然可恨,此計卻是可解危局的妙策。不然,就是玉石俱焚啊。”
劉憲並未在樊裕軍中埋下暗子,只是讓人不經意間把張蘭處的訊息透露給了朱幹,卻不曾想樊裕軍中這二個文士配合的如此巧妙,不但把樊裕推上了架子,還把訊息捅到了上繚。
上繚軍,劉憲此時可沒打算打它的注意。
這算是意外驚喜了!
再把目光轉向王彬營。
三百精銳衛隊依舊在保護著王彬的家眷,餘下陳希、留傾、沙恆三個頭領,互不相服,各據一方。卻又相互制衡。
海昏城內局勢微妙,留傾、沙恆二人本是要拉出隊伍去投太史慈的,卻又因陳希的反對,以及城內的緊張形勢,不敢稍有微動。
總體來說,陳希不負劉憲所望,牽制(控制)住了王彬遺軍。
二十一章 拉大旗
“元度意欲何為?”華歆放下手中的一紮書信,面色平靜的望著劉憲,但語氣顯得稍有生硬。WWw、。
嘴角一勾,劉憲笑道:“使君真不知麼?”眼睛輕輕的瞄向几案上的那一紮書信。
整整齊齊的七封書信,分別出自海昏的張蘭、樊裕,上繚的黃布、焦章、史猛、王坤、劉,這七人之手。送到劉憲手中,前前後後相隔的不到兩天。
好大的一張虎皮,看著6續而來的七封書信,劉憲高興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後面了,正好給自己扯大旗用。
“憲欲得豫章校尉之職,使君是否應允?”
華歆聞言身子禁不住一顫,面色一變,旋即又恢復了沉色,“果然如此,你想作甚?”
有那七封書信為證,在華歆他看劉憲此刻雖然沒有一兵一卒,卻是正兒八經的一“擁兵萬眾”的軍閥。現在竟還要窺視南昌周邊諸縣的四千郡國兵,劉憲無疑是想控制整個豫章。
想到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