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局面應該會引起有心人的觸動,劉憲陰陰一笑。事情就是他搞出來的,嚴令、李達兩名箭術好手完美的執行了他的計劃。為的就是把劉繇舊部搞得人心惶惶,分蹦離散。
那王彬、樊裕以及張蘭也是大意慣了,認為海昏城受他們掌控,三人相處的也算平和,是以對自身安全的防衛就不太注意了。
每天不住軍營,而是回到三人在城中的墅院,路線也極為固定。
想一想,在鬧市之中,騎在戰馬上的王彬、樊裕會有多麼顯眼,讓嚴令、李達去辦這事簡直是輕而易舉。
而之所以殺王彬,重傷樊裕,但留下張蘭無恙,那也是有原因的。經過劉憲的幾多探查,王彬已經暗地裡同太史慈有了來往,這樣的人劉憲又怎會留下他。
樊裕是樊能的同鄉親信,但畢竟不是血骨之親,雖然現在並沒有同太史慈有所聯絡,可要是是事突然驚慌失措下萬一做出一點糊塗事,求到太史慈那……劉憲豈不是虧大了。
即使有一絲可能性,也要把它截斷。
而留下的張蘭,他是張英的侄子,張英又是被孫策部下大將陳武一槍刺死的,自然不可能投到孫策那裡。至少同樊裕相比,他更不可能投效孫策。
這等局面,豈不是正好自己混水摸魚。劉憲心下暗咐道。
“忠叔,令劉義啟動第二步,最短時間內把張蘭、樊裕拿下。給陳希明說,只要他能控制住局面,本公子虧待不了他。”頓了頓,劉憲一揮手道:“先給他五十金。”
“是,公子。”
陳希,王彬心腹,但生性貪財,卻又愛惜家小,手下有兵馬六百餘人。
早在一個多月前,劉義就同陳希搭上了線。有金子,又能威脅到他的家人,劉憲不愁陳希不為自己辦事。
二十章 扯虎皮
海昏,城南軍營。wWw;
軍營大帳,張蘭陰沉著臉眼中怒氣澎生,他座下左右各列坐著二人,右手當一人做文士打扮,餘下三人皆是赳赳武夫。
“如今局勢嘣蕩,我軍處境極為不利,你等有何妙策,可助我脫困?”張蘭話是對四人說的,可眼睛盯得只有那文士一人。
這文士姓徐,名言,草字子操,乃是吳郡人氏。早年在張英麾下掌管錢糧文書,張英死後倒也沒有另找門路,一直隨著張蘭到了豫章。是以,現在他是極得張蘭信任。
徐言左手正捋著自己鬍鬚,聞言頓時一停,緩了片刻,這才面帶躊躇的道:“將軍,子操思慮幾日也思得些眉目,只是……說出來恐將軍疑我別有用心。”腦子中不由的想起前日家中來客,就憑張蘭的資質怎能逃得出人家算計?“良禽擇木而息,良臣擇主而侍”,自己不過是討個活路罷了!
“先生何出此言”,張蘭臉色先是一喜,繼而有些遲疑,但轉眼間還是選擇相信徐言。“但有所言,蘭無不聽從。”
暗歎一聲,張蘭面色變化可是盡入徐言目中,清了下嗓子,徐言說道:“將軍,如今不但海昏局勢緊張,就連上繚也是人心惶惶,萬軍之眾似要一觸即散。而此刻太史慈若是揮師南下,那我軍可謂是毫無還手之力!”
“是以,此要緊時刻需求一能穩定軍心,使萬軍安然之人。納其為,放於明處,置於眾軍之上。”言語間,徐言一直在觀察這張蘭的神色,現此時的張蘭對自己竟已經有了絲絲殺意。心中黯然之餘,愧疚卻也少了幾分,徐言接著說道:“將軍,如今局面危機,城中內戰一觸即,不說是並王彬所部,儲存實力才是頭等之事。”
“請出這人為,以其之名立下約定,眾軍互不攻殺,違者,共討之。”同張氏叔侄共事多年,對他們的脾氣徐言摸的是一清二楚,語言拿捏的絲毫不差。
果然這以後一句話一出,張蘭的殺氣立刻消於無形之中,“先生之意,是拿他做個擺設?”
徐言微微一笑,回道:“亂世之中兵權最重,難不曾將軍願意聽其調遣?那樊裕以及上繚諸將的心思,與將軍又有何異?”
“將軍兵權在手,不從其調令他又能奈之如何?是以,與將軍而言並無害處,而先提出之意,反倒還能洗脫刺殺汙名。”
張蘭沉默了小會兒,繼而拍手而起,“本將這就去信於那華歆。”
徐言聽罷,立刻擺出一副吃驚的摸樣,連道:“將軍,怎要取信於華使君?”
“這不是先生之意麼?”張蘭也有些驚愣,他卻是以為徐言是要他捧出華歆的。
“子操所言之人乃是劉家子,豈是華歆這無膽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