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鬥之心也淡了,你走吧。”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老先生了。日後若有閒暇,孫某定當再來拜訪老先生。”孫離見其這般舉動,心中暗自鬆一口氣,躬身一禮,旋即轉身,腳踏虛空,飛掠而去。
可是,就在孫離轉身離開的一剎那,儒雅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陰狠,怨毒的目光如毒蛇般吞吐,心中暗暗打算,待回到家族之中,探聽到對方底細之後,再一雪今日臨陣退縮之辱。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孫離踏空離去之後,焰冧狐嗷嗚一聲,身形急劇縮小,重新回到到原來的形態,仰天嘶吼一聲,暗紅色利爪閃過森然冷光,如抓豆腐般,猛然抓入地中,而後突然躍起,血盆大口一張,將紫竹林中燃燒的火焰盡數吸入腹中,而後竄越到青石老人身旁,乖乖地立於其後。
青石老人與藍蓉等人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帶著焰冧狐回到無人居中,而眾人也在無數驚歎聲中各自散去,不過,他們心中一個念頭異常堅定,方才那震撼的一幕,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甚至會代代地流傳下去!
“當年你們的先祖,曾經親眼見到過腳踏虛空的修士,以及口噴火焰的妖獸,那火焰通天,簡直比你們這些孩娃的大腿都粗上一倍有餘,整個竹林都成了一片火海”
而在這些緩緩離去的人群之中,一個瘦弱的身影十步一回頭,目光中透著一絲與其年齡不符的堅毅,這道身影便是少年秦圖。
日出日落,時光荏苒,轉眼間便到了立秋之日,天氣也漸漸轉涼,青石村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靜之中,可秦圖的心中卻始終靜不下來,每想到“無人居”中那驚心動魄的場面,他就熱血沸騰,久久難以自己。
秦圖苦苦思量很久,他終於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既然去不成“迦葉學院”,那就拜青石老人為師,這事兒得好好地琢磨琢磨。
“母親與那青石老人的關係,似乎非同尋常,應該可以利用一下。”秦圖有些邪惡地想著。
這日,朝陽初升,當第一縷光輝透過厚厚雲層,灑射大地時,空蕩蕩的街道上少許人在忙碌著,清脆的鳥鳴聲不絕於耳。
“啊——”
小屋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叫,頓時讓院中忙碌的人一陣慌亂,急忙扔下手中的活兒,匆匆地地向屋內跑去。而恰在這時,剛“遛鳥”回來的秦震北一隻腳剛踏入大門,便看到秦雲帆夫妻二人發瘋似地朝屋內跑去,心中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難道是圖兒出了什麼問題?
秦圖頭疼欲裂,他被噩夢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駭然地發現衣衫盡被冷汗浸溼,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神就像遇到危險的孤狼,小心地掃視四周,發現是身處自己房間後,心中的驚駭才稍緩些,長呼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他奶奶的,不就是做個噩夢嗎?有什麼好怕的。”秦圖自嘲一笑,恐懼感猶如將冰雪投入沸油中抽絲般褪去,長呼一口氣,翻了翻依舊不強壯的身體,心中一陣苦澀,心裡琢磨著,是不是先把身體給好好地磨練一下,這樣一旦有什麼意外,也好有個自保的能力。
鍛鍊身體,磨練意志,淬鍊皮肉筋骨。
站樁?扎馬步?
秦圖一時間也拿不定注意。
就在秦圖暗自盤算之時,門外響起了匆急的腳步聲,才意識到剛才那一驚叫,必是驚動了院中的家人,收斂思緒,套上衣衫,還沒來得及下床,便是哐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圖兒,你怎麼了?”
藍蓉的聲音微有些顫抖,還帶有一絲哽咽,清晰地傳入秦圖耳中,後者感受到藍蓉那份發自內心的焦急,心中頓時一暖,一種久違的情緒在他心頭升起,這就是母愛,無私的愛。
門被撞開,一道身影悄然飄入,閃到梵秦圖床前,看到秦圖眼眶紅紅的,坐在床上怔怔地出神,心中頓時一急,不問青紅皂白,便上前將秦圖緊緊攬入懷中,輕聲哽咽道:“圖兒,不要嚇為娘,你這是怎麼了?”
一向高貴雍容的藍蓉此刻也顯得慌亂,語無倫次的說道:“都怪為娘不好,要不是當年我心存一絲僥倖,才會讓你出生時就靈魂損傷,先天不足,導致你體弱多病,飽受病痛折磨。這些都是孃親的錯,嗚嗚——”
此刻,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怔怔地立在門口,虎目微紅,心疼地注視屋內的母子二人,大手緊握著門框,指甲深入木屑中還渾然未知
藍蓉對秦圖一直抱著愧疚的心態,她一直都認為秦圖靈魂損傷而先天不足,都是她當年怯弱猶豫所導致,她有時候想,如果能夠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