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待想出其中關鍵時,氣得義憤填膺,可楊笑卻早已進入了乾陽殿。
楊笑入了殿門,大殿內熙熙攘攘盡是穿著綠袍的官員,東一簇、西一擁,看得他眼花繚亂。
這些人楊笑一個也不識,也不想去搭話,自個兒尋了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倚著牆壁打起盹來了。
不一會兒,只聽一個尖銳熟悉的聲音叫了起來。
“太子駕到!”
楊笑睜開眼睛,見滿朝文武散了開來,慢吞吞地排成左右兩列。站定後前後又嘀嘀咕咕地說了起來。
看了這種情況,楊笑搖了搖頭心中暗歎:“太子做到這個份上真***失敗!一點威嚴也沒有!”
就在這時,大殿屏風後轉出一個身著黃袍四五十歲的人。
那人不用說便是望江樓的豬老伯,也是當今的太子楊成。
此刻的豬老伯彷彿比以前蒼老了些,眉宇間那份深鎖好像也越來越深!
豬老伯大馬金刀地坐在金椅上,雙眼冷冷地巡視著滿堂兀自嘀咕的眾人。
皇城內外,只要有耳朵的人都知道,眼前的太子蹦不了幾天了,誰還敢跟他站在一起?隆王可是權勢人物,滿朝文武支援,百萬大軍枕戈待旦。
高平不屑地看了楊成一眼,唱諾道:“各位大人,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第七十六章:乾陽殿問道(三)
高平那尖銳的聲音傳過之後,乾陽殿內的眾大人才慢慢地沒了語聲。。
然後,那一簇人群傳出一個男子蒼老的聲音:“太子殿下、東北邊境傳來訊息,糧草尚可維持一個半月,可否繼續囤糧,還是讓金吾將軍、龍虎將軍退兵呢?請太子定奪!”
楊成吸了一口氣,眯著眼睛道:“元愛卿,那你的意思呢?”
“老奴愚鈍,進退兩難!請太子定奪!”那聲音連忙應道。
“徐愛卿,你那邊糧草調得怎樣了?”楊成轉頭對殿中的另一簇人群道。
“回太子殿下,這幾個月睦州、歙州仍未見雨,大旱已有一年有餘,土地龜裂,哀民遍野;山西夏縣瘟疫突起,大有席捲之勢,江南淮南糧草自顧不暇,老奴也是捉襟見肘,難以應付!”
“還有淮南四百萬稅銀至今尚未有下落,城內各種謠言四起……”
楊成越聽眉宇越皺,聽到最後緩緩地靠在金椅上,搓起了太陽穴。
楊笑倚在角落的黑暗中,見豬老伯被眾大人耍得團團轉,心中不由暗歎:這太子當來有什麼用呢,手下無兵光桿司令,看這種架勢,這滿朝文武是等著看你笑話。
楊成想了好久,方才無力地道:“那就暫時退兵吧!”
那元大人一聽退兵,連忙站了出來,急道。
“可高句麗兵擾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老奴怕——”
楊笑這才看清楚,那叫元大人是一個七旬左右躬背老頭,遠遠望去那老頭躬著背低著頭,對著金椅上的太子那是恭敬有加,可聽那語氣卻是沒有一絲的敬畏之心。
“可你讓孤咋辦?”楊成語聲嚴厲了起來,“收糧的收不上,還跟孤訴苦;有兵卻不思戰,三個多月了!想在那裡定居啊?!”
元大人連忙站直身子,辯道:“太子殿下——”
楊成擺了擺手道:“元愛卿,你就別再說了,就按孤的想法辦了!”
那元大人此刻被太子說得愣在那裡,慌得他連忙朝左右使了使眼色。
果然,滿朝文武齊聲叫道:“太子殿下,不可啊!高句麗狼子野心,窺視我大隋江山,那是路人皆知,怎能輕言撤兵!”
楊笑站在一旁聽得不由地撫掌笑了起來,丫的,佩服,真***佩服!這幾句話說得整齊有力,好像是經過專門訓練一般。
巴掌聲清脆悅耳,宛如一道道耳光扇向殿內正呼喝的眾大人。
喝聲頓時停了下來,那些個大人四下觀望,想找出何人拍掌?尋了一圈沒有找到,前前後後又竊竊私語了起來。
立在一旁的太監高平眼尖,他早就看到了躲在黑暗中的楊笑,嘴角不由地扯出一絲冷笑。
這小和尚滑不溜湫的,居然敢取笑奴家。以為攀上太子就了不起了,看奴家不整死你。
“是哪位不懂禮儀的傢伙,在此喧譁!”高平假裝四處尋了一下,然後用拂塵指了指楊笑所站之處,尖叫道,“禁衛軍,把那角落裡的和尚給奴家轟出去——”
楊笑一愣,丫的找上門來了,這高太監還真不賴啊。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