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殺死了敵人的騎士卻殊無喜意,他轉過視線,看著濃煙和火光從四處蔓延開來,好幾條街道都陷入了混亂無序的狀態中,
不遠處一群群圖米尼斯計程車兵們正在巷口堆積,布起一層層的盾陣防線,軍官們他們推搡著慌亂計程車兵在堆砌城牆廢墟的缺口後面組成了一個阻擊陣勢。然而每一個戰場上的老手都明白,如今的情況只能用大勢已去來形容……在這個時代,巷戰從來就不是一場攻防的主流,一旦失去了作為依託的城牆。防守一方能夠憑藉的最後防線,也只有中央城堡那稍顯脆弱的防禦而已。
“法師閣下……”他再一次提高了聲音,但目光裡的不遠處,那個黑袍的人影卻仍舊靜靜站立,沒有法術的吟哦,沒有舞動的姿態,唯有黑色的長袍上,陰影流轉著,構造出一片片深刻的折線。
被戰場的殺戮嚇傻了嗎?
騎士緊緊地皺起眉頭,然後讓目光越過了這個看上去不過是個少年的人。落在那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上——而她只是靜靜地站立在那個年輕的法師身後,似乎同樣沒有任何參與戰鬥的興趣,這讓騎士一時之間不由得懷疑自己之前的猜測,是不是太過於感性。
但他很快就已經扔掉了那些想法……或者說,是一種聲音。讓他不得不如此——大地似乎仍就沉浸在那可怕的地震法術的餘韻裡,但當戰士們抬起頭。就能分辨出那沉悶而細密的撞擊聲屬於另外的一種力量。
還來不及讓他們細想。更多的徵兆就已經驗證了那個可怕的猜測!
灰燼正在逐漸落盡,露出其中那高舉的旌旗,那搖動的黑色在視線的地遠端裡,和火焰的光輝混合在一起,人和馬併攏城的黑色潮頭,在地平線上。組合成為逐漸擴大的潮頭!
夜色消散了。
城頭的天空明亮起來,但那並非是因為子夜已過——那些七彩的霞光代表著,兩個國家的法師們終於加入了戰鬥,魔法與魔法的撕殺。在高高的天空上上演,代表防護系的綠光頻繁而凌亂的閃爍著,紫色或者紅色的光芒將整個夜空染上了一片奇特的色彩,魔法帶著絢麗的尾焰向各個方向射去,有些墜落地面,造成可怕的爆炸。
然而隨即,弓弦發出的沉悶震動聲和細微的尖嘯汙染了這種施法者間的純淨戰鬥,幾個剛剛升起的圖米尼斯的法師發出了一陣高高低低的慘呼,一個個的從空中栽落!
高階破魔箭,那些使用精金和魔力惰性金屬打造,以洞穿防護法術的三稜箭頭射速極快,又不象施法一般會引起魔網震動,而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之中,對於這些半高不低的法師們來說無疑是個可怕的威脅,只要配合上魔法的長弓,千多尺之內,它們幾乎可以稱得上完美的法師殺手。
“兄弟們,鋒矢!”
高大的騎士喊出一個口令,於是所有的戰士們開始向內部收縮,但並非是軟弱的撤退,而是智慧的聚合,減少了的迎面上,已經至少殺死了兩個對手計程車兵們得到了片刻的喘息,而當他們重新
這樣的氣勢,還算不錯。
在戰士的怒吼中,心靈術士微微點頭。
作為一支沒有裝備,沒有魔法,沒有依靠的隊伍,在如此的危機之下,仍舊能夠激發出如此旺盛的戰鬥力和士氣,這一組人馬的能力可見一斑。
而能力出眾,能打敢拼又沒有所屬,這樣的一支隊伍,無疑就是心靈術士的領地之中正需要這樣的;畢竟傭兵和農兵之類的東西用來守城或者不錯,可是要帶出去執行一些任務之類,便有些難以入眼。更何況愛德華領地上現在計程車兵數量遠遠不足,卻要應付一位惡鄰的窺瞰,所以他也沒有興趣一點點的培訓,而一支精銳也不可能只是憑藉培訓來打造出來。
另外一個優勢,就是這些傢伙原本就是克勞迪婭的部下,只要拿回來就可以直接成為建制,指揮磨合之類時間完全可以省略,這對於愛德華來說,可算是個相當不錯的誘惑。
所以,倒是不能讓這幫傢伙,輕易地折損了。
心念微轉,一大片油膩從星界的原生物質之中被分離出來,隨著心靈術士的手指輕點,便在隊伍的最前方噴湧開來,不但讓幾個衝鋒中的敵軍滑得四腳朝天,而且那奪目的七彩光輝還在空間中勾勒出影影綽綽的形狀——遍佈在街道,牆壁和屋頂上的幾十條身穿灰褐色緊身服裝的敵人,手中漆黑無光的匕首顯示出了他們擅長的戰術,而即使被解除了隱形的狀態,他們也僅僅只是一愣,就已經各自前進趨退。手中的折弩齊舉,發出了嗖嗖的破空聲!
看來,帝國人之前的攻擊遠遠不是幾次佯攻那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