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消耗殆盡了。這仗以後該怎麼打,困擾著剛才從前線視察回來的蔣介石。
而且負責調停的德國大使又帶來了一個讓蔣介石十分惱怒但又無可奈何的壞訊息:日本人的態度非常強硬,七項和平條件是:一、內蒙古自治;二、在華北建立一個沿滿洲國國境線的非軍事區;三、擴大上海的非武裝地帶,由日本控制公共祖界的巡捕隊;四、停止抗日政策;五、共同反對**;六、降低對日關稅;七、尊重外國權益。
這七項和平不但比袁世凱時代的《二十一條》更加喪權辱國,更和滿清時代諸多不平等無異。作為整個國家的抗日領袖,蔣介石知道答應這裡的任何一向條件,他都將毫無疑問地被永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所冉,他對陶德曼大使的回覆是日本不恢復到上海事變以前的原狀,南京國民政府是不可能接受日本任何條件的。
但是眼前的局勢該如何應對小這是擺在蔣介石面前的一道難題。
“委員長,按照目前的局勢,唯有痛下決心放棄上海,採用持久戰策略,所有部隊退守上海外圍國防線,依靠國防工事的優勢,拱衛南京,繼續消耗日軍白崇禧先開腔說道。
此時的白崇禧早已沒有先前的孤傲,二十一集團軍在短短一天內被日軍擊潰。數萬將士損失殆盡,白崇禧一手斷送了桂系幾年的心血。這對他來說,這筆昂貴出奇的學費讓他充分認識到了日軍的戰鬥力,再也不輕言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幾句白氏風格的好言壯語了。
想比白崇禧的低落,陳誠更是贊成放棄上海,部隊後撤。他的左翼兵團。直接面對日軍的登6場。壓力最大,傷亡也最慘重,就是他起家的十一師、十八軍如今也早已面目全非,人員換了一茬又一茬。
“委員長,我軍雖然有人數優勢。但是日軍裝備精良,且又控制了制空權,海軍艦炮可以覆蓋長江沿岸三十至四十公里的區域。倒不如後撤至國防線,將我軍的目前所處的劣勢化為優勢,這樣既然儲存我們的抗日國防力量,同時也能死死地拖住日軍,消耗其有生力量。只要我們守住國防線,我們拖得起,但日軍並不一定能拖得起。而且日本佔領上海,勢必也會引起英美等國的不滿進行干涉,到時候日軍不撤也得撤。”陳誠也連忙說道。
蔣介石點了點頭,絕對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泓滬戰場上集中了他所有的嫡系部隊,也是他維繫目前執政地位的基礎,一旦打光,失去基礎,他這個領袖也就當到頭了。
“敬之,你的意見呢?,小蔣介石又朝一直沒有作聲的自己的副手何應欽問道。
作為軍政部長。何應欽太清楚己方的實力了,無論是武器彈藥還是後備兵員還是糧草,都已經快要難以為繼了。他是打心眼裡贊成早日停戰,但是日本人提出的如此苛刻的和平條件,他知道斷無和平的希望。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我同意健生和辭修的意見。放棄上海,退守國防線
意見達成一致。蔣介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道:“明天召開大本營軍事會議,商議此項建議,所有部隊放棄上海,退守國防線。”
在憩廬的這次會議相當於後世的常委會,第二天召開的大本營軍事會議類似於人大,走過過場。很快就透過了放棄上海。退守國防線的決議。儘管行政院長汪精衛對陶德曼的調停和對日和談還存在幻想,但在現今一片主戰的形勢下,也只得選擇同意。
六月二十五日,第三戰區布命令,淋滬戰場所有部隊後撤國防線,左翼兵團第十五、十九集團軍和中央兵團第九集團軍退守吳福線、錫澄線;第二十一集團及右翼兵團第八集團軍退守乍浦至嘉善一線;第十集團軍和剛剛開到的川軍二十集團軍的五個師作為全軍後衛。
“報告,集團軍總司令部來電,命我部在七月一日前,撤退到蘇州。”機要室主任沈鑫童拿著電文走進作戰室向正在和喬螓一起在地圖上推演前線戰況的沈修文報告道。“什麼,撤到蘇州?”沈修文一愣,連忙從沈鑫童手中接過電文,迅瀏覽一遍後,頓時一拍桌子叫好道:“好啊,放棄上海,所有泓滬戰場的部隊後撤至國防線,繼續跟小鬼子幹。***,這道命令太及時了。”
爆了一句粗口,沈修文才意識到沈鑫妾還站在旁邊,在電報上籤上自己的名字交給沈鑫童的同時。報以歉意的一笑。然後馬上轉頭對喬螓道:“參謀長,馬上召開部隊軍事會議,準備撤退事宜。”
戰事展到現在,日軍的兩次增援都和沈修文當初在第九集團軍前敵會議上所闡述的基本一致,現在唯一還沒有生的就是日軍從杭州浮登6,朝中國守軍的後路。不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