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胡燏棻是這個王總督的學生、李鴻章的學生,也是很懂洋務的。那樣自己帶著他,無論走到哪,辦起自己腦袋已經開始形成的一系新政來,應該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不過有道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胡燏棻與李、王二人的關係,讓他有洋務上的學識。可同時,還很可能成為李鴻章插到自己身邊的一顆釘子。那位中堂大人,可是很善於這套手段的。
如果真讓胡燏棻變成自己身邊,時不時給李鴻章傳遞訊息的一根釘子,那日後自己很多事辦起來,都必然掣肘。
左右兩難之時,還是聶士誠護犢心切的打斷了二人的話說到:“總督大人,你不是也知道,仲遠這次將被派去的是山東嗎?您那學生現在就已經是臬臺,何不您與仲遠聯名上奏,請將胡燏棻調往山東任臬臺呢?這樣一來,他二人之間即可互相幫扶,日後仲遠也好多多幫襯不是嗎?”
聽到聶士誠的話,王文韶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劉克武。與他目光想迎,劉克武點了下頭,微笑看著王文韶說到:“總督大人,屬下認為聶軍門此計可行。若你我現在趁袁慰亭還未奪權,就先由你我聯名保舉,將芸楣調往山東。”
站起了身,踱步在地中間邊走,劉克武邊繼續說到:“山東巡撫李秉衡年已過六旬,志大而才疏。若芸楣先於我赴山東,在我帶軍為移前,就為屬下打好前站。那待我率朝廷所定新軍,到達山東之後,以我二人聯力,定能控掌山東。”
腳步停下,劉克武冷笑的說到:“若山東為我北洋之系所控,倘有日寇再來犯土,則海可用、山可用、民可用、礦糧鹽亦為可用。這樣一來,總督大人認為,屬下日後的一軍,是不是可為我大清真正之中流砥柱否?”
“好,你們爺倆這想法,還真是很是妙哉。”王文韶聽劉克武說完後,大笑了起來接著說到:“山東雖旱澇連年,但卻有礦可用。而且,魯地自古多豪傑、人脈又向來很是旺盛。呵呵,日後你二人若真能同在山東,那恩師還真就可大為放了啊。”
按說這聶士誠,其實也算是李鴻章的門生。淮軍出身、最早還是袁世凱那個叔祖袁甲三的部下。
合肥人,李鴻章向來都是鄉情重於先的人,所以對聶士誠也是多有抬愛、關照多嘉又交往頗多的。這讓一直以來,很多李之門生,也都把他看成了李鴻章的一個記名弟子。
按道理說,聶士誠與袁家是世交。如果不是因為劉克武是他的妻甥的話,很可能此時他幫的,就是袁世凱而不是劉克武了。
現在他出的這個主意,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日後竟然成了袁世凱仇視他的一個原因。當然,那份仇視還是有他與劉克武這層親眷關係在其中參雜,但正是這次的主意,才是始作俑之事。
當然,一切都只是以後的事了,此時無論是聶士誠也好,劉克武也罷都是不可能真正再預知未來的。
三人剛剛確定如何讓胡燏棻不從此淪落的辦法,張懷芝就從外面跑進了大帳。大笑著他一抱拳說到:“三位大人,東洋人打的差不多了。爵帥還真是神機妙算,那些堅決要打的東洋人,還沒強過那些要投降的。那個叫什麼黑木的,已經給上原生擒了。現在,他們那只是在收拾殘局了。”
神情也是為之一振,劉克武剛坐回椅子上,又站了起來。看了下聶、王二人後,也是大笑著說到:“二位大人,看來我們的囚籠不用設三天了。最遲今天入夜前,城中剩下的那些東洋兵,就全都成我們的俘虜了。”
說到這也不等兩個上官表態,劉克武又將臉轉向了張懷芝問到:“那些東洋狗,咬成什麼樣了?不會連他們的那些個長官,也全都給內鬥死了吧?”
笑容滿面的張懷芝又是一躬身,抱拳回到:“回爵爺的話,黑木等人無大礙,只是給上原他們全都給打傷了。至於那些軍官,也多為傷而無亡。不過他們計程車兵,可就有意思了,本來我們撤出來的時候,他們還有將近兩萬人。這才一個時辰的功夫,內訌就給又殺了八千多。現在呀,裡面只剩一萬兩千名東洋兵了。”
聽到這,聶士誠大笑一聲站起身攔過了話說到:“哈哈,好哇,好哇。不管他是怎麼死的,來的時候三萬六,打完現在剩下一萬二。狗日的東洋人,看他們以後還敢再來犯我大清嗎?仲遠,這次你可又立下曠世奇功了啊。”
連忙一躬身,劉克武的嘴上說到:“軍門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標小的功勞,還不是總督大人和軍門大人指導的。若無二位大人和日本人那玩藏貓貓,標下的計策又如何能成現實。要說功勞,當然還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