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莊意的目光,如鷹隼一般,死死地盯著遠方。
“沒有實力,就只能隱忍。”
“……五十九……”氣息,變得粗重了起來。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強者,才能像男人一樣活著。”
“……六十……”眼睛,因為用力過度,而開始泛紅。
“我一定要成為一個強者,讓任何人,都不敢欺我辱我。”
“……六十一……”肌肉,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為了小莊意,為了父母,為了月娘,為了小朧,為了……”
“我自己——”
一聲怒吼,被沉重的石頭壓著,體力已經到達極限的莊意。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力氣,猛然站直,將手中的槓鈴,遠遠地扔了開去。
“砰”
莊意再也支撐不住,倒在柔軟的草地上,像個哮喘病人一樣,恨不得將肺都喘出來。眼睛,望著藍得純淨的天空。
無限寬廣,無限深遠的天空,彷彿能夠包容一切。
抬起近乎脫力,而顫顫巍巍的右手,放在眼前,五指張開,慢慢地,合起來,最後握成拳頭。
“日後,我要將這天空,也抓在手中。”
這一刻,莊意的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豪情壯志。
莊家禁地外,守衛的力量明顯比以往要多了,站崗的護衛隊成員,身體站得筆挺,一個個神情肅穆。警惕的目光,不時地掃過前方。
護衛隊之所以會這樣如臨大敵,除了因為年祭將近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梅家送來的凝氣丹與六品武技。
雖然莊家是雙縣一霸,極少人敢招惹。但是,並不排除有人會鋌而走險。無論是凝氣丹還是六品武技,都能夠讓無數人,拿命來拼了。
雖然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嚴厲地告誡,不能透露給任何人。但也難保別人不會透過其他的途徑,知道莊家得到了這兩件東西。
為保萬無一失,莊家的警戒級別,已經偷偷地提高到了最高的程度。
莊帆身為護衛隊小隊長,更是肩負著重任。神經緊繃著,不停地在禁地外圍巡邏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隊長。”
走過門口時,一聲呼喚,將他喊住了。
莊帆神情一凝,沉聲道,“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喊住他的人,是把守大門的護衛隊成員,為人穩重,才會將把守大門的重任,交給他。他走近莊帆,小聲道,“隊長,剛才您的家人來找您,說是有急事,讓您回去。”
還沒聽完,莊帆眉頭就皺了起來,輕斥道,“胡鬧,現在是什麼時候,我豈能擅離職守。”說完,揮袖而去。
那名隊護隊員連忙追上去,急道,“剛才您家人說了,是您的兒子受了重傷,交待下來,一定要您馬上回去。”
“什麼?”莊帆悚然一驚,身體周圍,一團火焰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一旁的護衛隊員,只覺得一股逼人的熱焰,卷舔而來,登時大驚失色。身形剛往後撤,火焰,已經卷到他的面前。
就在他驚悸躲無可躲的時候,已經堪堪燒到他鼻前的火焰,忽的一斂,消失得無影無蹤。
聞著頭髮發出的焦息味,那人還有些驚神未定,看著莊帆的眼神,又驚又佩。
“我回你去跟長老說一聲。”說完,莊帆整個人化為一道青影,一縱一躍間,消失在門外。
那護衛隊員不敢怠慢,急忙往武閣裡面,向當值的長老稟報。
神情焦急的莊帆,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家中,剛一進門,就聽到妻子嗚嗚的哭聲。心裡登時就是一沉。
一進大廳,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中間,個個憤怒異常。
看見莊帆跨進門,一人嚷道,“大哥回來了。”
圍成一圈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來。莊帆一看之下,只覺得一股怒氣,直向腦門衝去。
只見他的兒子,躺在他妻子的懷裡,人事不醒。往日那張英俊的臉上,一道可怕的傷痕,橫跨在嘴的部位,嘴唇倒翻,血肉模糊。
“帆,你……你可要為真兒作主啊……”哭得悽慘無比的莊妻,看見丈夫,哭喊道。
“是誰……是誰,居然下這樣的毒手?”看到兒子的慘狀,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在他身上爆發開來。
“小弟,到底是怎麼回事?”
怨毒的眼神,讓他的親弟弟,都為之膽寒。他吞了吞口水,道,“是莊友他們抬他回來的,今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