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伴大聲道,“剛才我眼花了,以是一隻野狗走過,原來是莊意表弟。”
冷眼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地演戲,當聽到他們“野狗”“野狗”地罵著,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怒意,右手,微微顫動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隻纖細的小手,悄悄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明朧細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們故意激怒你。”
莊意頭腦為之一清,當下明白過來,莊啟真兩人,是故意挑釁自己,想讓自己失去理智,向他們動手吧。那時,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籍著反擊,就算將自己打成重傷,也不會受到大的責罰。
甚至於,能借助他祖父——二長老的影響力,動用族規,斷去自己的雙手。
莊啟真,我跟你,當年只是一些小怨。你卻如此陰險,處心積慮想致我於死地。
先是其父莊帆,對自己起了殺意,又藉故將自己打傷;然後其祖莊庭,差點將自己的左手廢掉;如今,他又故意激怒自己,想借族規,將自己除去。
一家三代,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他。
在這一刻,莊意的心中,終於起了殺心。
你不仁,我不義,我若不將你一家除去,只怕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們害死。
“對了,莊意表弟。”莊啟真並不知道,莊意已經對他起了殺意,臉上浮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聽說,你母親要改嫁了,還沒恭喜你……”
話說到一半,忽然,一股讓他窒息的氣息,如泰山壓頂般,向他壓過去。
莊意那雙蘊含著深沉殺機的目光,讓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生起,直衝腦門。心臟,猛烈地收縮了起來,讓他懷疑,只要再跳快一點,心臟就會爆烈開來。
眼睜睜地看著莊意兩人離去,莊啟真只覺得渾身溼漉漉的,一度,他以為莊意會出手殺掉他。
隨即,對於剛才自己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行為,感到極度的羞恥,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不屑,“哼,膽小鬼,被人當著面罵娘,連動手都不敢。”
“是啊是啊。”另一人也是心有餘悸,臉色很不好看,隨口附和著。
“不過,他旁邊的那個女孩,是誰?好像有點眼熟。”莊啟真不願想到莊意,那個可怕的眼神,讓他下意識地感到害怕。
“好像以前沒有見過。”說起那個女孩,另一人有了些精神,“不過,她長得真漂亮啊,好像比莊小月更漂亮。”
“你們,該死!”
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那濃濃的殺意,讓談論中的兩人,身體為之一寒。
“誰?”莊啟真心中警惕,還沒運起真氣,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嘴上一陣劇痛,眼前一黑,直接痛暈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一個白色的身影,猶如一朵雪蓮,立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根剛折下的樹枝,上面,沾滿了鮮血。
“我先替莊意哥哥,取回一些利息,剩下的,由莊意哥哥親自來取。”
嫌惡地扔開樹枝,白色人影一閃之間,消失在樹林中。
地上,躺著兩個身體,嘴上,有一個可怕的傷口,血肉模糊,粘稠的血液,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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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明朧(中)
“你去了哪裡,怎麼現在才回來?”看見明朧從外面走進,月娘承口問道。
明朧眼波一閃,道,“四處走了走,莊意呢?”
“他先回來一會,現在去小谷那邊練功了。”月娘說著,像是想起什麼,眉頭微皺道,“以前,你總是喊小意做哥哥的,怎麼三年不見,就生分了?”
目光微垂,明朧輕聲應道,“我不願喊他做哥哥。”
嘴唇一動,月娘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裡一嘆,女兒已經長大,有了自己的想法。雖然她很想她和莊意,回覆以前如兄妹一般的親密。可是她不願,也沒辦法勉強。
分開太久,有些陌生吧。等相處久了,就會像以前那樣了。月娘這樣想著,便不再說什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明朧靠著門,一個幾不可聞的聲音,響了起來,“哥哥麼……”
小谷。
莊意赤著上身,肩上,槓著一幅自制的,用兩頭綁著巨石的長杆的槓鈴,一下一下地做著深蹲。
一起一伏之間,莊意身上的肌肉,高高地鼓起。
“……五十八……”
口中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