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劍身泛著淡淡金黃光暈,顯得神聖,誰能想得到這竟是一柄隱含著魔性的魔劍,傷人亦傷已。
移下目光,看著這柄跟隨了她五年的神劍,隨著她殺妖宰人,可是總有一日,它卻會反噬其主。
君邪覺得握著神劍劍柄的手掌有些燙,嘴角冷冷地勾起,透著諷刺的意味,意念一動,神劍在她的手中漸漸消失,抬起還保持著虛握的手,目光劃過一抹暗光。
“起來吧!”
半響,君邪的聲音淡淡的飄出來,飄渺地如同浮雲飄過。
應絕還跪著,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猛然看向君邪,卻只看到轉過身去的側臉,透著冷漠的側臉。
“謝主上。”又是呆愣了半響,應絕才顫著聲道,向來冷硬的臉龐早已佈滿著虛汗,捂著受傷的傷口,方才站了起來,君邪漠然的聲音又再起響起。
“既然你現在已經練成了幻體,那也就無須再借住在本主上的體內,本主上會給安排一個好去處。”
☆、名震一方 第五十章 你是何人?(上)
“既然你現在已經練成了幻體,那也就無須再借住在本主上的體內,本主上會給安排一個好去處。”
留下這麼一句冰冷的話,君邪衣袖一拂,轉身便離開了房間,看都沒有再看應絕一眼,只留給他一個絕情的背影。
應絕一直以來挺得筆直的背脊在君邪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野範圍內的時候,頹然塌了下去,整個人頓時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般轟然跌坐在地,燦若電巖的雙眸黯然失神,喃喃低語的聲音在針落可聞的房間內響起了起來:“主上……不要……應絕了,不要應絕了……”
他怨啊!怨自己為何要修成幻體,若他現在依舊只是一抹靈神,或許他尚有希望能讓主上因《通天帝卷》而不趕離他。
他更怨南宮志明有事沒事幹嘛跑去揭主上的痛處,如果不是他,今日主上就不會魔性大發。
怨來怨去,最怨自己為何沒有早一步說明真相,爭取坦白從寬,轉念想想,若他能提早說明真相,哪怕是在真相暴露的前一秒說出來,以主上的對待身邊人的寬容,最起碼她一定還會允許自己留在她的身邊,不會這般殘忍絕情。
主上雖沒說要把他安排到哪裡去,但是光這那條不能再借助在她體內,就足以讓他絕望,不管被怎樣安排,他都只想永遠留在她的身邊而已。
離開房間的君邪沒有看到一直以來都鐵骨錚錚,猶如擎天柱一般的應絕彎下了他那鐵柱一般的背脊,露出了他最脆弱了一面,或許君邪她是永遠也沒有機會看到這一面,因為熟知她的應絕清楚地知道,她絕不會喜歡弱者,要想站在她的身邊,就必須是強者,而強者,不允許自己軟弱。
站在天空之下,望著陰暗的天際,君邪的雙眸冷凝一片,臉上的表情更是凍得嚇死人,幸虧所有的人都被冥煞給擋住,否則撞上此時的君邪,就算不被她一身的低氣壓給凍死,也要被她這副神魔皆懼的恐怖樣子給嚇死。
伸出白纖細修長的右手,緩緩地捂上心口處,那裡正在隱隱做痛。
是被魔氣入侵後的後遺症麼?果然夠傷的。
君邪暗想了,仰著脖子,就這樣呆看著陰暗的浮雲飄過天際,由於整座天炎城都鬼域大軍團團包圍住,這段時間以來,天炎城的上空都被濃郁的鬼氣籠罩著,無論是旭陽初升,還是日上中午,天氣都是陰暗陰暗的,連吹過的風都帶著滲人的陰冷,走到大街上,空蕩蕩的街上一個人影都見不到,如同進入一座鬼城一般,讓人感覺滲得慌。
君邪就這樣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或者什麼都沒有想,從後面看過去,她的背影是那樣的孤寂。
此刻,君邪突而很想念菜鳥,只有她最知她的心,有她陪伴在身邊,她會覺得很安心,會覺得在這世界上,她不是孤獨的一個人,還有小白……
小白!
君邪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過小白了,這段時間她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想,她的身邊有應絕和菜鳥的陪伴,讓她漸漸的將它淡忘在腦後,此刻想刻,忽而覺得自己很是對不起它,不知道它現在在哪裡,是否活著,還是否記得有她這個主人,有菜鳥這個抽風的夥伴。
一旦想起,小白的身影就開始瘋狂地充斥著她的腦海,似是在怨她將它給遺忘了,所以要讓她一下子把之前沒想它的份補了回來。
突然之間,君邪萌生一種很強的預感,小白還在這個世界上,而且很快,她就能夠再見它了,到時,她一定要好好跟它陪不是,她不該這麼長時間都沒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