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驚,是自以為燦衣本身還在天尹星上,卻沒想到燦衣竟然來在這裡。
岸西收住了手,叫道:“怎麼是你?”燦衣滿臉上黑色的油汙向外溢著,口裡卻道:“當初是你害我落得現在這副模樣,如今決計不讓你再害我的女婿,你想傷他半分,須要先結果了我的性命。”
一邊說時,橫身擋在阿離前面。阿離聽著,連番感慨,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是她來救我,竟然還把自己叫得如此親切,雖然自來地星,她沒有和自己說過幾句話,但是在心裡卻已經把自己當成她的女婿。
伊妹兒一邊倒著,也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在關鍵時刻跳出來。雖然心裡一份感激,但是卻也把又手捂住了臉。
岸西道:“你竟敢私來地星,道是不怕我把咱們的苟且之事說出來麼?”燦衣聽著,咬牙叫道:”你只管說,我卻不怕你,這麼多年,我身心俱毀,正是這點名聲拖累了我,現在我已經想得明白,不怕你再用這威脅的手段。”
岸西左右思忖著,看著這個這個往日對自己依順的女人,此時卻發瘋般的什麼也不顧,只得作罷,當時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和你計較,只要你閃開,讓我助阿離成魔……”
話未說完,便被燦衣啐了一口:“呸!休想,阿離和我女兒正在相愛,若他成魔,必然又是活活拆散一對恩愛的戀人,十年年對不起我女兒,縱然此時我拼了性命,也決不讓她再受情愛之苦。”
岸西雖然有心先把燦衣殺死,但是到底自己生活了那麼多年,雖然魔族狠辣,但此時也難下決心。但有心就此走了,又心下不捨,他真的想此時便讓阿離成魔,然後帶走,或者不耽誤讓他在魔階晉升大會上奪魁。
岸西正在那裡猶豫著,忽聽燦衣道:“我正要問你,我那兒子哪裡去了。”只此一問,卻讓正在平靜的岸西問得臉色大變,當時慌亂著道:“自他出生之時,便因意脈不全死掉了,先前早已對你說過,怎麼今天又問。”
燦衣道:“我只是感覺此事蹊蹺,初生之時,你只是讓我看他一眼,便匆匆抱走,之後便說死了,我有母親的直覺,他定然還活著。”燦衣一邊合身護著阿離,一邊去吼叫這話,著實讓岸西嚇得不輕,眼看著伊妹兒也都關注的看過來,心裡更加虛了,生怕自己再說下去,會把自己有意掩藏的秘密抖出來。
當時只道:“你這潑婦,定然受魔性染過多,此時發了失心瘋,難以和你理論,糾纏不起的,只有走開。”說時,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又回頭道:“這女人幾次三番的說這瘋話,也不怕別人笑話。”說完,一個意念,飛開身體,離開貪吞口。
燦衣本身只想保護阿離,但是看到岸西這種神情離開時,心裡又很多不甘,對著他背影叫道:“你這賊魔頭,不要走。”
阿離在燦衣身後,看著岸西離去,才算長出了一口氣,又向燦衣問道:“星母剛才所說可是真嗎?”聽著阿離所問,燦衣卻突然身體哆嗦不住,站著身體再難支援,依著阿離倒下去。
伊妹兒、小如、小宛也忙從地上費力爬起,圍到燦衣身邊,再去問她時,燦衣卻是緊咬著牙關,嘴唇哆嗦著,半句也不說,看她這般神情,也都不好再去逼問她。
再過一時,公孫軒轅和蚩尤眾兄弟也都來到,聽說剛才岸西來到,不住的懊悔:“只是向營中安排佈置一下,卻險些遭難,全怪我們私自離開。”
此時正置夕陽西下,一片燦爛紅霞西方斜染。岸西意念執行著石頭身體,映著紅日昏光向前飛行。一邊意念飛行時,他心裡卻是不住的嘆息,此次滿懷希望而來,只是希望能讓阿離成魔,卻不想中間卻遇著燦衣。
若是遇著那個女人倒也不要緊,哪怕自己沒有幫助阿離成魔,只要有他心裡的魔蠱在,來日不久最終難改成魔之路,只是那女人突然提到她的孩子,倒讓自己嚇得不輕,這麼多年來,自己總是有意隱藏,險些被她當著眾人面拆穿了,若是那樣,定然對自己打擊不輕。
一邊暗暗思忖著,意念飛行的卻快,西方那片雲霞消退之時,便已經回到了嵩梁山。低頭向下看,只見整個天門洞前,所有不平的石頭已經被移開,中間留出一個極大廣場來,這便是來日魔族晉階的場地。
雲海飄浮,半掩半露之下,許多魔族正在用意念搬運著石頭,去向中間建築一個魔階之臺。
岸西現在心內難平,根本無心去觀看這些,只是尋了個平地落下。一邊的莫從陰、隕乍、塵可正在督造晉階臺,看到岸西回來,也都圍上去相問。
岸西只是道:“本想此次便把阿離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