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旋窩,沒有一個強大的泉源給它提供能源,它永遠都無法被人利用。
幾十雙眼睛盯緊了王午劍右手腕閃著金光的雄鐲,各自蓄勢待發,等待著他被天橋圖吞噬致死,然後奪到雄鐲。
縈繞在天橋圖周圍的煙霧凝聚成一面迎風招展的黑棋,像被風吹動一般,都飄向王午劍來的方向,巨大的吸噬力令王午劍軟弱的身體微微前傾,即便他極力地控制身形,卻也不能控制腳下的步伐。
“去死!”黑衣暗喝一聲,話音剛落,手起一槍把王午劍打飛,剛好撞到天橋圖上,天橋圖猶如一塊磁石一樣緊緊把王午劍吸住。
體內的痛苦刺激了每一根神經,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眼球裡凝聚著濃濃的綠光,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連同嘴角的鮮血凝成一條血絲,一道一道落在地上。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彷彿要把天橋圖捏斷一般,真元隨同血液順著手掌流入天橋圖,幽綠的臉色變得有些枯黃。
然而,王午劍的體內逐漸回覆了溫暖,一股熱流不斷地為他填補流逝的元氣。王午劍想到了五色祥雲墜,也許是它在源源不斷地釋放真元,滿足天橋圖的需求。
片刻過去了,依然沒有人敢動,王午劍巍然站立,手中的天橋圖愈加囂張,黑氣緊緊凝聚在戟神上,這杆天外來兵似乎又恢復了當年初來的魔性,無人能動。
或許也只有王午劍敢以命相博,或許也只有他體內的神秘能量泉源能夠滿足天橋圖的需求。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司空子嫻怔怔地看著被魔氣逐漸遮蓋的王午劍,心中默默地祈禱,兩行淚匯聚到下顎,落在地面,濺起微弱的塵土。
“終於飽和了!”遠處的泰晤鬼自語道,即便是隱居潛修幾十年,此刻也不免再次動了凡心,環顧之下,只有自己在暗處,所有人都注視著王午劍和天橋圖的變化。
泰晤鬼陰險地一笑,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一道倩影是他突襲的物件,一層黃金色的氣模護住身體,手掌間出現一個金色光球,縱身躍起擊向司空子嫻。
然而出乎泰晤鬼意料的是,雖然司空子嫻沒有察覺自己來襲,卻看到黑衣打算對王午劍放冷箭,持劍刺向黑衣。
泰晤鬼沒有退卻,身形凌空轉變,繼續向司空子嫻擊來。
黑衣拉滿弓弦,但司空子嫻的身影已近跟前,這一箭倘若射向王午劍,那自己不死也傷,要不射,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千鈞一髮之際,黑衣轉過身,鬆開手指。
司空子嫻早有準備,身體旋轉,與箭擦肩而過,幾縷烏髮飄飄揚揚落在地上。
箭的去向正好是泰晤鬼,泰晤鬼眉頭微皺,心下不樂,伸手抓住飛箭,用力一捏折為兩段,右手朝黑衣飛出一掌。
黑衣堤防著司空子嫻,這一掌不好硬接,翻身跳開,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塵土飛揚。
“啊……”
黑衣慘叫一聲,人已飛出百米之外,幾個神箭堂弟子倆忙跑過去。
黑氣舞動,王午劍面對著黑衣飛出去的方向,轉而用戟頭一一指向每一個人,戟尖一股黑氣猶如黑色蛟龍一樣往來纏繞,令人心中不由得產生寒意,最終指向了司空子嫻。
司空子嫻一震,腦海中一片空白,握劍的手輕輕顫抖,眼角微微抽動。
“走!”王午劍說道,黑色的氣息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司空子嫻再次一震,含淚搖搖頭,向前走了兩步,卻被魔氣阻住。
“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魔鬼,今天不殺了他,日後必為大患。”突然有一人大聲喊道。
王午劍剛準備對司空子嫻說話,卻被這個聲音打斷,豁然轉過身,尋覓這個令他有幾分熟悉卻厭煩的聲音,但無法辨識。
一腔憤怒灌入天橋圖,黑光大盛,彷彿是一隻猛獸,想要把眼前著十多隻獵物一起消滅。
天橋圖左右揮動,幾個人已經倒在血泊中,身手靈活的人慌忙跳到遠處,急促地喘著氣。
王午劍挑起一人,放聲狂笑:“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休得的猖狂!”一人身著巫袍,握著一根豹頭手杖,厲聲喝道,右手在胸前打了個法結,左手對這王午劍舉起手杖,一團白色的光帶纏住了王午劍的下半身。
王午劍方欲掙扎,不料側裡飛來一條黃色帶子縛住雙手,細看之下,卻是一位道者祭出手中的拂塵將他綁住。
周圍五六人各拿兵器,擊向王午劍。
司空子嫻見機不妙,想要出手相助,